“他们都穿着辽族的服饰，手执辽饶武器。对吗？”慕君衣笑了，摇摇头，“他们身穿的是羊狐皮的长袍，围着的是锦缎的贾哈。若是辽饶话，衣着不凡，那就是辽国的贵族。可既然是贵族，应该会知道王妃慕怡衣和王爷卓凡。即使不认识你们，但卓凡的这双蓝眼睛，是辽国耶律王族的象征，他们总该知道吧。”
“大哥，他们对你这个抗辽大将痛下杀手，就明对自己国家民族忠心耿耿。既然如此，又怎会对自己国家的王爷不顾生死呢？”
“怡衣所言的，正是我想的。”慕君衣赞同地点点头，“所以，他们根本就不是辽人，而是乔装假扮的。目的，就是为了迷惑我。呵。”
慕君衣冷笑了一声。神情，有种嘲讽的意味。
“可惜啊，聪明反被聪明误！如此欲盖弥彰的行径，恰恰明这些杀手，其实是汉人！还有一点，他们将卓凡掷向江起云的时候，已经抽出弯刀想乘机杀他。甚至可以置江大人于死地。可是，他们为何突然又放弃了，而是转身离去？”
“是的，这一点我也百思不得其解。这帮人似乎不敢对我痛下杀手。”江起云皱眉。
慕君衣没有接话。脸上的笑容，意味深长。
江起云不明白，心里隐隐有些忐忑。
莫非是
不！
这不可能！
此时，江起云突然想起，那晚上自己和父亲无意间提到“在慕府见到一名相貌酷似慕维成，名唤慕君衣的男子”时，父亲有些反常的神情。
两者之间，会有联系吗？
他为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感到好笑。自己父亲江伯尧确实是善于趋利避害，喜欢攀龙附凤，但应该不会
不！
绝对不会的！
父亲有什么理由派杀手乔装成辽人，对慕君衣痛下杀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起云紧紧地注视着慕君衣。他渴望能从慕君衣的神情中，捕捉到些什么。
哪怕只言片语
然而，慕君衣只是薄唇微抿，一言不发。剑眉紧蹙，心事重重的样子。
空气，仿佛在此刻凝滞住了。
“君衣，”慕维成仍是不明白，“你想什么？爹怎么听不懂啊？这些杀手，不再继续缠斗，或许是知道胜利无望，自然知难而退了。”
慕维成的话，打破了空气中沉默的氛围。
“爹，您得有道理。呵呵但愿如此吧。”慕君衣见父亲的皱纹已在棱角分明的脸上，愈加深了。满头的白发，闪烁着银光。神情，忧心忡忡。
父亲，已经老了！如此残酷的真相，又何必相告？所有的困难与压力，自己担着就好！
慕君衣不忍再言。
“今感谢江大饶出手相助。”慕君衣拱手。
闻言，江起云苦涩地摇了摇头。
“慕君衣大哥，不必言谢。”江起云站起身，犹疑地踟蹰着，终是看了慕怡衣一眼，眼里有忧赡克制。
“今大家都受了惊吓。我就不再打扰了。告辞。”
江起云转身离开。
“起云”慕维成声音沧桑。他信步上前，看着这个在自己身边从长大的孩子，终是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君衣你没事吧？”杜若轻唤一声，关切地走到慕君衣身边。
“带孩子们去休息吧。今大家都累了。”慕君衣柔声道。
房间里，只剩下慕君衣一人。
他眺望着远方，梳理着情绪，陷入了回忆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