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些日子受苦了,我哪里还忍心责怪你这坏人。”程绮烟娇笑着拿鸡腿夹给他道:“尝尝吃的惯,若是吃不惯,明日我去帮你做。”
陈昭看她脸色红润,比刚回来时的脸色好多了,果然心病还需心药治这话错不了,自己是这丫头的灵丹妙药啊。
这一夜注定是风雨交加的不宁之夜。
也不知过了多久,程绮烟悠悠醒来时,已经是色大亮,正要起床,却看见陈昭睡得酐甜。
看着他有些消瘦的脸,她心里又是甜蜜又是苦涩,轻轻摩挲着他的鼻梁,从旁边的盒子中取来她在孟州的寺庙中求来的平安符,放在一侧道:“有了平安符,以后你就不会有那么多灾祸了。”
她的话被醒来的陈昭听到,炯炯有神的看着她道:“早。”
“你,你醒了。”她轻声道,心中有些羞涩,刚才自己的什么平安符的话一定是被他给听到了。
“吃过饭我带你出去走走。”陈昭摸了摸她头道。
凡是他的话,程绮烟自然是愿意听的,便去厨房为他准备在孟州常准备的饭菜了。
出门时,雨已经停了,几个厮弯腰扫着院子里被风这断的花枝和叶子。
金陵的青石巷,有着烟雨江南独有的味道,叫你乍看一眼,就体会到悠闲自在的感觉。
可是当你一遍又一遍的去感受这感觉时,却无法用语言去描述白墙青瓦的干净,与朦胧美福
两人沿着旁边的路拐进一条通往河边的巷,突然就将热闹的街市隔绝开来。
青苔从青石缝中爬出,湿漉漉的地面与巷子未散的雾气,似乎是一幅仙境。
陈昭与程绮烟怕太过招摇,便换了两身书生衣服打扮,陶一仙忙着在看陈昭记录顾映寒的内功心法,便没有跟来。
王六元带着几个厮去置办陈昭需要的一些东西和府里的日常生活所需,也没跟来。
两人踏着青石板的路,慢慢踱入巷,云缝中出来的阳光细细地散落在秦淮两畔的屋脊上,巷子的尽头,是一处延伸进水中的青石台阶,几个妇人拿着木盆边洗衣服边嘻哈着柴米油盐,时不时大着嗓门笑两句。
河边还是一如既往地,河水带了些浑浊,街两边出现了不少蓬头垢面的人。
一夜之间金陵城似乎多了许多的乞丐,而且奇怪的是许多官差和衙役在街上不断的走动巡逻,似乎是在维持治安一般。
陈昭带着程绮烟向前走了几步后,便看见一处地方排着极长的人龙。
走到排队的人龙尽头,才发现是高守在那里拿着大铁勺子给灾民盛粥。
“高大人。”
“陈兄恢复了许多。”
看陈昭盯着自己疑惑,他拿过旁边排队的容过来的碗,舀了一勺的清粥道:“今日一大早,林大人上朝回来,便让我将府中的余粮拿出来布施。”
“原来如此,林大人呢。”陈昭看了眼身后的人,有些饶口音并不是江南一带,想必是因为灾情而来的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