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在陈昭半信半疑中,她打通了几根竹节。
陈昭觉得,她这也太不可能了,但是人家偏偏打穿了。
“你这什么功夫?”
“不是功夫,是我做的一种机关而已,放入石子,最后在将它运出去。”
陈昭不在多嘴,因为彻底见识这个顾映寒的厉害,便走到一边去画示意图,哪里需要支撑木架,哪里需要用草绳称起来……
山泉水引进院落时,几个蒙面纱的女子看着水流道:“圣师,这老虎真厉害。”
陈昭真想你才是老虎,但是他看着那些练家子手里的竹子之后改变了想法。
再好男不和女斗,还是个个都挺水灵的。
“程大夫,程姐可在,劳烦为吴某通传下,我有要事。”
孟州下安医馆大堂,吴耀负着手,拿着两串纸元宝道。
“吴公子,你拿这晦气东西到底是作什么?女不方便见你。”
“陈昭死在金陵了,你们难道不知道?”
闺房,程绮烟双手托住俏脸,望着那轻轻燃烧的红烛,时笑、时喜、时忧。
大门哗啦啦推开,陶一仙风一般急闯了进来,脸色苍白道:“绮烟姐,不好了,陈昭他”
“他怎样了?!”程绮烟惊道。
陶一仙眼泪汪汪,低下头哭着道:“他死了。”
“什么?!”程绮烟站起,脸色刷的白了,身子急急晃动几下,竟是瞬间就要倒下去。
陶一仙吓得魂儿差点没了,急忙将她扶住道:“吴公子的,中元节前一晚。”
程绮烟眼光发直,脸若死灰,泪水汹涌,无声呢喃:“不可能,一定是吴耀骗我,我亲自问他。”
不等她出门,吴耀便走进来道:“千真万确,我是来劝程姐莫要为亡人……”
“嘭”桌子上的茶杯与茶壶被狠狠砸了过来,程绮烟脸色惨白眼中噙满泪花,恨恨道:“出去,吴耀你快给我出去,胡言乱语。”
她使劲后退几步,脸色煞白,泪落满脸:“你出去,快给我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她恼怒的搬起花瓶就要向他砸来。
吴耀吓的面无血色,急忙阻止道:“我没有骗你,是他替瑞王当了灾,现在他们封锁消息,还在寻找之郑”
“也可能没死!”程仲景跟在身后,表情松了下。
“十有八九是死了,我是听我舅父的,程姐,节哀顺变。”
“滚,吴耀你给我滚。”程绮烟瞪大了眼睛,泪落如雨,早把屋子里的瓷器扔完了,根本就不给他一丝话的机会。
“好,好,我这就滚出去。”
吴耀第一时间知道,就跑来告诉程绮烟这个好消息,谁料到平日里温婉的她,怎么这么的可怕,早知道就不来了。
听到离开的声音,程绮烟忽然掩住面颊,无声哭泣起来。
旁边的陶一仙道:“或许是吴耀的计谋我去金陵就知道了。”
“对,烟儿,我们应该去金陵问问,或许……”
“爹,我现在便要去金陵。”程绮烟擦掉眼泪,眼里坚定道。
程仲景被女儿这一幕惊呆了,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失控,便急忙应道:“好,好,我这就去王夫人家寻你娘商量。”
“不必商量,我和一仙女扮男装就可,你让段羽送我们。”
虽然吴耀不可能骗人,但她心里还有些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