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蓝尔端了吃的进来,放下东西,柔身一扭,就要倒到红缇真予怀里,红缇真予未有动作,宫魇便道,“蓝尔,出去。”
蓝尔一愣,“殿下。”
宫魇:“我与他有事要说,你先出去。”
蓝尔行礼退下。
红缇真予暗暗松了口气。
门一关,红缇真予身前便结出薄薄的一层冰面,冰面上慢慢显现出一幅画,画上只有一个人,黑衣红眸,勾唇浅笑,看着是玉树临风,俊美无俦,红缇真予皱眉,“这是?”
“认不出来?”
“这是……我师父?”
“正是。”
红缇真予心中微微惊讶,原来他那个成天邋里邋遢四处骚扰姑娘的师父年轻时竟有这般英俊潇洒之姿?
“好看吗?”宫魇问。
红缇真予:“……”
“当年你师父可是把九宫很多年轻人骗得神魂颠倒。”
红缇真予:“……”
想不到,他真的想不到。
“说起来也好久不见你师父了,他可还好?”
红缇真予,“他……”
他想起了厄散整天顶着乱蓬蓬的头发,脸上的胡渣从不收拾,还自以为自己很强,总是一副天下武功皆废,唯我最强的姿态,再看眼前画中这优雅飘逸之人,他……
师父,究竟是什么摧残了你?
是岁月吗?
“他很好。”
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着呢。
宫魇感慨,“好久没见,我倒有些想他了。”
红缇真予:你认真的吗?还是你与我师父也有什么“交情”不成?
“可惜,要不是你师父后来跑了,说不定我们早就见面了。”
红缇真予:???!
“对了,你师父现在怎么样了?”
红缇真予虽然搞不清他们之间的关系,但他还是回,“他很好。”
“哎,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救你。”
红缇真予:“……”
他越来越搞不懂自己的现状了。
“哥哥。”
是知余的声音。
宫魇:“进来。”
知余先探了个头,看看他们在干什么,结果啥也没看到,只有红缇真予面色微沉地坐在桌前,她怯怯走进来。
宫魇看到她低着头,动作颇不自然,不禁道,“在自己家中这般拘谨作甚?”
知余偷偷看了红缇真予一眼,神色犹豫。
宫魇猜出她的心思,“你想与他独处?”
知余点头。
“有什么话结成仪式再说。”
知余更是犹豫,“哥……”
红缇真予道,“我也想与知余姑娘单独说话。”
他受够了一脸懵的状态。
宫魇沉默,好一会儿,他才道,“我不能离开他。”
知余从袖中拿出一颗蓝色的丸子,眼中带着乞求,“哥……这颗我兑过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