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医,这才不过几日,怎么?”赵晚棠的声音也是比平日要悦耳了些,更是有许多哽咽。
陈太医无奈地摇摇头,他顺势跪倒在地:“女帝!臣无能!”
“不!”赵晚棠满是委屈地喊到,“陈太医你胡说八道!”
温热的泪滴滑进嘴里,皆是咸涩的味道。
女帝垂眸,深深地叹了口气:“你下去吧!”
“是。”
说罢,退避而出。
“嬷嬷,虞儿对不起你。”女帝也是哽咽,她无奈自己为这天下至尊,却奈何不住生老病死。
阿理轻轻抬手,擦去她脸颊上的泪珠:“都多大了还哭……”
“嬷嬷是看着虞儿哭长大的,可是我什么都为你做不了。”女帝埋在阿理的肚前痛哭着。
人前再如何难过如何气愤如何开心,女帝终归是一国之主,对任何喜恶都不能流露在众人面前,这压抑了那么些时日,心中却逃不过对于阿理这份抚育之恩的感念。
赵晚棠虽然知道此等要养成的威严,女帝平日也教养不少,可是她终归是个孩子,只有今日见到了母君的失礼,她才明白未来没有阿理的路更加难走。
“人终归要老要死,这对我来说呀,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阿理轻松地笑笑,咳得剧烈起来。
红素擦擦那稚气未脱的脸上的泪珠,忙不迭地端药过去,阿理却摇摇头不肯喝。她急的哭了:“嬷嬷,你喝完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