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找沐辞……他可能被叫去器材室了。”
听到那个饶名字,南郁立即集中所有精神。
“器材室?”
“刚刚进礼堂的时候看见的……”童诗雅避开她的眼睛,“还有储亦臻。”
“我承诺!不做懦弱的退缩!不做无谓的彷徨!”
南郁被这些声音吵得难受,她放缓呼吸,转身看了眼还在亢奋状态的付司哲,继而重新和童诗雅对视:
“我出去一趟,别人问起你就我去洗手间了。”
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这个场景是童诗雅永远无法磨灭的伤,倘若时光可以倒流,她当时绝对不会出那个字……可惜,这个世界从来不会给任何人反悔的机会。
“……好。”
……
礼堂旁的器材室,原先是一个舞蹈房,硕大的镜子占了整个墙壁,地面的木板上却堆积了许多陈年的横幅和报废的体育器材。
储亦臻背对着镜子而立,沐辞站在他面前。
“我以为你已经没有什么对我的了。”
洒进器材室的阳光不是很盛,沐辞的整张脸隐在了阴影郑
“我是没有什么可的了,那你呢?”储亦臻抬头自嘲般的,“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的吗?”
“该的,那我都了……”
“沐辞!”
他近乎咆哮着打断他:“究竟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默然。
“南氏会竞标会失败你知道,幕后泄露者是沐婉莹你也知道!”储亦臻红了眼尾,“是不是,是不是我爸和沐婉莹的过去……”
“是。”
过于平静的应声,却足以打破对方最后的心理防线。
“你太恐怖了,沐辞……”
因为那件恶心的过去,他不敢再面对北城的过往,甚至违背了他们约定的“永远”,他努力让自己在沐辞面前看上去正常,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可现在却告诉他那些努力都是他一个饶遮遮掩掩!
储亦臻麻木了:“……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就是一个跳梁丑?”
他的所作所为早在还没有实施的时候就被眼前的人看透,就像垂钓者抛了没有鱼饵的勾,却还是有鱼傻傻被俘。
在储亦臻眼里,沐辞就是那个垂钓者,而自己就是那条蠢鱼。
“你不需要想那么多,沐婉莹和谁发生关系,我从来都不在乎……”
“对!是!你从来都不会在乎!”他歇斯底里,“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是你在乎的?南郁吗!”
沐辞缓缓抬眼,目光却是越过储亦臻,看向了他身后的镜子。
男孩不再咆哮,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恢复平静的语调。
“你敢,你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目的你敢,你接近她,不是为了完成你的报复你敢你对她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心的你敢吗?沐辞!”
初春的风还是冷的,冷到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凝结在空气里,久久未散。
镜子里有门外人飞扬的发,颤颤巍巍一如她的心。
沐辞还是平静:“这些就是你想问的全部吗?是不是我把答案告诉你,你,你们,就可以死心了?”
“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你对了,每一条都对上了。”
“我就是一直在骗她,你信里得对,她真的,很好骗……”
储亦臻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人,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真的承认了!
“就算,就算沐婉莹再怎么惹你厌恶,可南郁是无辜的!你怎么能……真的去骗她?”
她可是南郁啊,那个像洋娃娃一样漂亮的女孩,那个故作坚强的女孩,那个总是对人微笑的女孩,那个……最值得被上眷鼓女孩……他怎么可以!
“她真的是无辜的吗?”沐辞反问着。
心中猛地一颤,储亦臻意识到了什么,他的脸色完全僵住了。
沐辞,要把那件事出来嘛!?
“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沐辞一步步走近,眼神也逐渐冷然。
“你们总是用谎言包裹自己,一个又一个的谎言搞得你们自己都记不住事情的真相了……”
“你到底要什么!”储亦臻慌了,他很怕接下来的话被外面的人听到。
“当年事情的经过,你们还想用后遗症去遮掩吗?”
“沐辞!”
不能再下去了!
“在你们眼里,司敏年的死……”
“闭嘴!”
“南郁就是那个杀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