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的队伍渐行渐远,苏芷茉和凤君天吹奏着一曲送君行,曲声悠扬绵远,缠绵悱恻,听得人心酸酸的,不知不觉便泪流满面,让远行的人难舍难分。直至看不到远行的队伍,只剩下万里长空,十里长亭,他们仍然伫足而立,久久不愿回去。
苏芷茉忍不住落泪,凤君天也以衣袖掩着眼角,把苏芷茉抱进怀里,给她擦了擦泪:“别难过,他会回来的。阿南他比我聪明,我相信他吉人自有天佑,凭他的智慧,无论到哪里,他都不会有事的。”
“嗯。他确实聪慧过人,只是造化弄人,多灾多难。”苏芷茉心揪揪地,说不出的难过。她不是容易掉泪的人,可却掉泪了。
而在渐行渐远的和亲队伍中,上了马车的“凤君柔”脸上那吊儿郎当的表情在马车内没人时也终于龟裂,他用衣袖猛擦眼泪,心中暗暗咒骂自己。虽然穿着女子的衣服,扮成凤君柔,可老子是男人,男人啊!他掉什么眼泪?这也太娘了吧!
这太不符合他的形象了吧?可是,他有过什么形象?他不过就是街边一个小乞丐罢了。所以,老子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掉点眼泪怎么了?谁还不许男人掉眼泪了吗?不是有句话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可见,男人也是会掉泪的,只要到了伤心处。
他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好大哥,还有一个好大嫂,他舍不得离开他们啊。不过,他是会回去的,很快就会回去。去雪国是他自己的选择,一来是让凤君柔这个角色消失二来,雪国频频动作,他是真想去一趟雪国。
对于大炎国,他几乎了解,从未出过国门的他,突然就有了去雪国看一看的想法。所以,他掉眼睛是被兄嫂的丝竹萧声给感染了,是被自己这个“凤君柔”的身份给感染了。
很快,池泽南就拿出了怀里的那卷医书认真地读起来。这去雪国的路途遥远,足可以让他在途中读完这本医书。他的医术虽不及苏芷茉,但从小在医学方面也是极有天才的。
看着苏芷茉所写的医书,他也觉得很是惊人。这些观念太惊世骇俗了!他一向的观念是有病医病,但苏芷茉所写的医书有一个特别新颖的观念,那就是治未病。她给这种治未病叫种痘。只要在孩子的身上种上一些疫苗,孩子长大后会一生免疫很多重大的疾病。
池泽南看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他们吃饭也没有停下来,只是吃了些随身带着的食物又继续赶路。到了傍晚时分,他们才停在一个小镇上休息一晚。
如此行程一直都很顺利,直至出了大炎国的国境,他们都是只有晚上才停下来休息。
雪国在北方,越走,气温就越低。这本来就是冬天,走了一个月之后,他们已经在雪国的国土边境上了。
这一路上,端木雅良还在养伤。原本,他的伤早就好了,但是,他的食物一直都被池泽南做了手脚,让他这一路上身体没什么,就是有些不太舒适。端木雅良以为这是因为自己有伤在身,还没完全复元也是正常的。127127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