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作画,那都是将画纸平铺于桌上,或固定于一个框架上,这才能作画。可郑惜画提出的,将画纸高悬于空中作画,确实是增加了太高的难度。
所需笔墨纸砚准备完毕,主持人宣布,她们只有半柱香的时间。半柱香过后,就看谁作好的画和那幅画更相似了。而这半柱香的时间实在太短,又是在空中,要临摹一幅那么大的水墨画,谁能临摹得好?
可是,端木公主却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地答应了。而且,她还让人给端来一壶茶,取来一壶酒,高调优雅地说道:“作画是文人雅事,作之前,必须净手,享茶,煮酒,姿态优雅,切不可急匆匆地,胡乱涂抹。郑惜画小姐,你也不要这么急着去临摹。这洗手,享茶,煮酒,你不会都不愿意奉陪吧?你这可就是不尊重丹青妙画了。”
郑惜画不知道端木公主在搞什么鬼。才半柱香的时间,她还要在这里洗手,享茶,煮酒?她迟疑了一下,已经有人端了水给郑惜画,郑惜画还真怕这水里有什么古怪,硬是不敢洗手:“我刚刚已经净手,无需再多此一举。”
端木公主马上说道:“先喝杯茶总可以吧?这茶是我们雪国的贡茶。茶道可是南炎国重之又重的文人交友之道。君之之交当如茶,淡泊之香若有似无,舌尖之味绵远流长。酒是知已之间的小酌怡情。我们算不上是知已,这酒可以不喝。但本公主今天和你比武,因你武功不济而以你之长,较我之短,这两国的邦交再淡,也能喝上一杯茶吧?郑小姐,你说呢?”
郑惜画看了一眼那早就已烧着的半柱香,真不知道这位端木公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再这样磨磨叽叽下去,还作什么画?这时间这么短,又要飞身以轻功作画,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临摹到一半了。
端木公主叽叽歪歪地说了一大堆,却是从从容容,淡定自然,竟是丝毫不见着急。一杯茶都端到了她的面前,她要是不喝,便显得她没有风度。事实上,此时此刻,端木公主的优雅和淡定就已经辗压了她几条街。
郑惜画只好接过端木公主手中的一杯茶。而这杯茶却是滚烫的,要喝完它,又耽搁了一点时间。可端木公主却轻抿着茶香,不停地闻着,赞叹不绝道:“嗯,真香!这茶可真香啊!”
郑惜画原本想着,半柱香的时间,她还能免强地作完那幅画。而被端木公主耽搁了这么久的一盏茶时间,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她却无法完成那幅画了。
郑惜画喝完了那杯茶,再也懒得多看端木公主一眼,拿起笔来,飞身上去,马上在画纸上临摹起那幅水墨画来。
可是,她作画时,端木公主没有去作自己的画,却拿着一支笔在旁边看着她作画。看她作画时,端木公主一直在评头品足:“咦?郑小姐,你作画的水平就这样?哎呀!作歪了吧?这明明是一块石头,石头是白的,你给涂成这样?哎呀,这是一棵树啊,你搞什么鬼呢?画那么大的一笔,败笔!败笔!简直是败笔啊!你究竟会不会作画啊?不会作画,你还要和我比画,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郑惜画简直被气炸了!
端木公主在破坏她作画。她时不时地,在暗暗地用武功改变了她下笔的轻重和方向,害她将一幅画不知临摹成什么鬼画符。这样下去,她的画哪里还见得人?这在空中作画本来就不容易了,还被她搞破坏,她哪里还画得好?
那那半柱香的时间可是不等人的。
“她犯规啊!”郑惜画叫道。
端木公主笑道:“我犯规?我犯什么规啊?谁规定你作画,我不能观看吗?”
“你用武功破坏我。”
“我们本来就在比武和作画,谁说不能用武艺吗?”笔下文学b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