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乍然清醒过来的燕兆修,只觉得自己几乎捏碎了手中的珊瑚珠佛串,出口的声音连自己都听得出变流,“鲸落!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完,人已经像旋风一样地冲了出去。
如果能在这样的场合里遇到言希,巧合地仿若命阅安排,那上就这样将言希送到他跟前,是不是就表示……那个人,也许真的能够找到?
……
燕兆修满怀激动的心情朝客栈冲去,徒留下还有些不明就里的鲸落和不甚在意的程泽熙,他朝外看了看色,挥了挥手,便同鲸落道了别也出了门。
燕兆修和言希之间有什么交集他其实半点不在意,只要燕兆修不是为了越过言希去搭上南宫凰就行,不过这件事,他觉得在见到南宫凰之后还是要提一下,至少,言希对于南宫凰来,似乎还是蛮重要的……
门口厮已经牵了在看到程泽熙出来时,就已经转身去牵了同样吃饱的大黑过来,程泽熙随手丢给了那厮一些碎银子,便跨上马快速离开。
这个时候的程泽熙并不知道,在他前往皇宫的路上,皇宫里已经差不多翻了。
皇后的贴身嬷嬷带着司琴奉季王爷的命令给尚且还在清依公主寝殿里南宫凰送衣裳,可是,到了寝殿才知道,清依公主从回了寝殿就一直在睡觉,根本不曾起过身,也自然没有要求宫女去寻南宫凰。
而偌大宫殿里,也没有南宫大姐的半点影子。
南宫大姐没有来见楚清依,甚至,那个宫女也不在清依公主殿里,根据清依公主身旁另一个宫女的法是,那位宫女叫黎,今早的确是一同进了宫的,只是,清依公主躺下没多久,她就突然身体不适冷汗直流,是例假来了不舒服,是以,另一个宫女便令她去偏殿休息了。
只是,很显然,偏殿里,并没有黎。
那宫女这才急了,急急忙忙将似乎睡得格外沉一些的楚清依唤醒,楚清依一听事情原委,裘衣都顾不上披,马不停蹄地要求跟着嬷嬷一同前去凤寰宫。
几乎是气喘吁吁红了脸的楚清依、急地快要哭出来的司琴还有面色凝重的嬷嬷一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出事了!
几乎是瞬间,老侯爷就急地红了脸,若不是身旁程太傅死死拽着,老爷子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情来,而季老王爷,同样紧紧拽着季云深的手,用力之大,几乎可以拧断季云深的手腕。
从南宫凰跟着宫女一起离开,已经过了将近两个时辰,此刻色将暗,晚宴很快就要开始了。
隐隐约约可以听得到宫外不停来回走动的宫女太监们的话声,济济一堂的凤寰宫里,却沉闷而压抑。
今年的年宴,似乎从一开始就处处透着诡谲和不安,仿佛于黑暗深邃处,有些事情在朝着无可更改的方向发展,被一只无形之手所推动,缓慢,却无回。
凤寰宫里,呼吸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