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脏如同被一层一层的布勒紧了。
她至始至终爱着郁承霖,他应该恨她的。
可是每当看到她的面孔,他硬邦邦的心在不知不觉中就柔软了。
他笑了!
何必让自己疼痛。
以后还是做陌生人吧!
不是谁没有了谁活不了!
可是。他又放不下。放不下她心里装着另外一个男人的时候,却在他的面前笑,笑得如此的逼真。
他想要她也疼。
和他一样疼。
他双手附上脸,用力地搓了搓。
夜幕降临。
傅沉洲推开房间的门,小诗语看到他进来,很开心。
“舅舅。舅妈呢?”
傅母脸一下就垮了下来,不高兴地说:“诗语,你现在还没有舅妈,以后别乱叫别人舅妈了。你叫舅妈的那个阿姨把你头都摔成这样了。”
“我有舅妈!”小诗语坚定地说,呆呆地望着傅沉洲。
“是我自己玩秋千的时候摔出去了,不关舅妈的事。”
“你这孩子!好人坏人都分不清楚!”
“妈!你跟小孩子说这些做什么!”傅沉洲不高兴地说道。
“那你妈跟你说总行了吧!那个叫戚柒的女人不是什么……”
傅沉洲听不下去她说的话,及时打断了她。
“好了!别说了!”
“我就要说。反正我跟你打声招呼,我不喜欢那个戚柒。”
“我喜欢舅妈!”小诗语仰着小脑袋,奶声奶气地说道。
傅母双手抱胸,富贵的脸上一脸的厉声,没好气吼道:“我们没说你舅妈。”
傅沉洲在床边坐下,笑问:“诗语头还疼吗?”
“不疼了。手疼。”
她举起刚刚挂过点滴的手,嘟了嘟小嘴巴。傅沉洲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拿起柜子上的一颗糖果撕开递给她。
今日的意外,傅沉洲没有多想,郁承霖也没有多想,应该说没有人多想。小孩子玩耍的时候发生这种小意外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第二天,小诗语就出了院。
而戚柒的头部的伤要严重很多,还需要呆在医院治疗。
她清醒的时候痛,睡着的时候也疼。郁承霖守在床边的时候,不时会听到她在沉睡中的呻吟声。
郁母知道了戚柒头部受伤在医院里,每天都亲自煲了汤来医院看她。
直到一周过后,戚柒才出院。
因为头部没有彻底痊愈,郁承霖说什么也不答应她现在回庆城。于是,戚柒就暂时在郁承霖那里修养。郁母也经常会来郁承霖这里看她,一起出去逛街吃饭。
一日傍晚,戚柒和郁母在商城里吃饭。
戚柒低头整理着包包,以为是郁母去洗手间回来了,刚站立起来,傅母一巴掌就甩了过来。这一巴掌打得很重,她的头部本就没有痊愈,她的头一阵剧烈的刺痛,眼睛里直冒火光。她无力地扶住了沙发。
抬起眼皮,发现站立在她的面前的是傅沉洲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