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上的手机已经振动许久了。
傅沉洲按了按眉心,才拿起电话接起。
白深:老大,刚刚酒店前台跟我说,就在刚刚戚小姐把房卡交给他们后,就离开了。
傅沉洲从沙发上“嚯”一下站了起来。
傅沉洲:她人呢?
白深:我猜应该离开了。
傅沉洲挂断电话,扯过沙发上的西装外套就冲出了房间。
外面还下着很大的雷阵雨,她应该不会是坐飞机离开的。他发动车子朝高铁站而去。高铁站、火车站、包括汽车站都是挨着的,应该可以拦截到她。
从房间出来,傅沉洲就拨了两个电话过去,都直接被她给挂断了。
他是又气又急。
雨天,又打着雷,路上的车并不多,开得快的车更没有几辆,而傅沉洲那辆车在长长的公路上尤为显眼。车轮溅起的雨水朝着四面八方洒去,重重地落回了面上。
他所有的想法被抛之脑后,他怀疑的,他愤怒的,他难过的,他在意的……
而此刻,他只想见到她。
前方,一个打着碎花雨伞的背影正朝着火车站走去。她的步子不慢也不急,海藻般浓密的长发披盖在后背上,随着步子而发生轻轻地飘动。
傅沉洲急忙踩下刹车,将车靠边停了下来。车门都顾不上关,打着大伞大步追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