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柳夫人不醒,若夏便不必来了。
怎么可以这样?清风明月皆是一脸愤慨。
“相爷!”她们异口同声的唤,若夏却抬手,制止了两人。
“那我就回去了。父亲保重好身子。”若夏语气柔和。
清风推着若夏出门,身后,柳彰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昨夜,京城外的大佛寺被烧了。”
大佛寺被烧?
是若夏做的吗?若婉心中疑惑,她看看冷静的父亲,再看看冷若冰霜的若夏。
他们这是在打什么哑谜?
为什么就她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可见大佛寺的菩萨不灵啊。”若夏面色如常,只淡淡了句。
柳彰看着若夏,意味深长的道:“若夏,好好做好你的祁王妃。你要是不安分,闯了祸,不要指望我会给你收尾。”
贤王重重点头,觉得岳父大人得很对。
祁王和祁王妃就老老实实的就好了。
若夏点点头:“父亲教训得极是。女儿记住了。”
清风抱着若夏出门离去,明月在后抬着四轮车。
远远看去,三个饶单薄背影,就这样被柳彰赶出去,竟有些可怜。
若婉摇摇头,赶走这个荒唐的想法,柳若夏可一点也不可怜,她厉害着呢,还能治端王妃的脚伤。
对了,治端王妃的脚伤?
若婉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脚追了出去。
清风明月心中都带着气,走得脚步飞快。
清风抱着若夏在二门处上了祁王府的马车。
“主子,您也别难过,只要夫人没事就好。再您要是随时想要回来看夫人,难不成相爷还能拦着您吗?”清风鼓励一直沉默着的若夏。
相爷竟然不准主子回柳府,实在太过分了。
就不怕夫人哪醒来,揪他耳朵吗?
若夏淡淡睨了清风一眼,久久没有话。
其实清风的也不算错,母亲身子无碍就好,若是暂时不想醒来,就多躺一阵子。她要是回来看母亲,父亲也拦不住她。
只是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劲呢?
“父亲不是咱们的敌人。”良久,若夏才找到清风逻辑里的错误。
不能因为父亲不让她上门了,就把父亲当作敌人。
这样是不对的。
再以后麻烦父亲的地方还有很多呢。
二人话间,明月已经驾着马车快出了柳府大门。
“二妹妹。”
一声清朗的呼唤声响起,明月勒停了马车。
若夏撩起车帘,看见白衣若朗负手而立,正面带着微笑看她。
“二妹妹要走了?”若朗上前一步:“母亲的病怎么样了?”
柳夫人中毒的事并未大肆宣扬,旁人只当她是病了。
故而若朗有此一问,也不奇怪。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什么话从若朗嘴里出来,若夏听了就膈应得慌。
“若朗哥哥今不去学堂吗?”若夏不答反问。
若朗仰头看着马车里的若夏,轻声道:“正要去了。二妹妹怎么刚来就要走?母亲身边,若是只有宫里来的太医,终究还是不能令人放心。”
“若朗哥哥多虑了,母亲吉人自有相,自是平安无虞的。”若夏淡淡道:“哥哥不是要去学堂吗?若夏就不耽搁你了。”
若朗笑着点点头:“是啊,母亲自是无虞。只是知道二妹妹医术撩,听你亲口一,终归要更放心些。”
若朗行了一礼转身离去,迎面撞上若婉。
“若夏!”
若婉提着裙追了过来。
“大妹妹。”若朗笑得和煦。
若婉视若无物,劲直越过了若朗走到若夏的马车旁。
“你要去哪儿?”若婉盛气凌人扬声问道。
若朗回眸看了一眼,沉默着离开了这里。
马车里的若夏歪头看着若婉:“父亲让我走,不是你最想看到的吗?怎么?想留我?”
若婉冷哼了一声:“柳若夏,你少自作多情!我问你,你是不是要去给端王妃治脚伤?”
“我去哪,做什么,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吗?”若夏冷冷道。
若婉急得剁了剁脚:“你不许去!”
若夏被吓得拍拍胸口。
若婉一手搭在若夏的马车窗口,难得的苦口婆心:“昨你是因为她给母亲解药所以才答应医治她,现在母亲都不知道什么能醒,你何必要做这个赔本的买卖?”
“母亲的生命,在你眼中是买卖吗?”若夏浅浅笑着问若婉。
若婉错了错牙。“我只是就事论事!”
“我都发了毒誓了,才一就要毁了誓约,不太好吧?”若夏微微蹙眉。
“不是要你毁誓,你就告诉端王妃,等母亲哪醒了,你再帮她”若婉着着有些情绪激动:“母亲中毒的事情,她们脱不了干系!怎能如此便宜了她?”
若夏深深看了若婉一眼。
“你想阻止我去医治端王妃,不仅仅因为这个原因吧?”
“这个理由还不够吗?”
若夏笑笑,一手轻轻扒开了若婉放在马车窗口的手。
“不够。”轻飘飘的两字传出来,若夏放下了车帘。
不顾若婉在原地如何错愕,若夏吩咐明月启程。
看着马车离去,若婉才回过神来。
她?
在耍她?
治就治,不治就不治,何需如此逗她?
好你个柳若夏,你就是一心想治好端王妃来跟我斗是吗?
你给我等着!
马车驶上京城热闹的街道。若夏扬声吩咐明月:“去城西的宅子。”
“主子,不回王府吗?”清风在一旁问道。
若夏挑眉道:“好久没有回去了,去看看。”
上次那里居然遭了贼,她都来不及回去看一看。。
已经破损的阵法,也要修补一下。
而且若夏咬咬唇。
慧通那个秃驴,也会布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