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继在霍存生孩子的时候选择去处理政务,虽说这并不是霍存能提前布下检验他的局,但是事后想起来,总是会平添许多防备的,等他去搅个天翻地覆就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了。眼看着现在他们因为赵缜还有孩子的事情变得这样相看两生厌,不赶紧帮他一把,难道白白错失良机?”
“咳咳”向开朔话说得多了,耳鼻喉还是因为浸水疼得厉害。
“主子实在高明!这样一来,就算谁都知道皇帝重病,刚刚回归又再次不能亲政是个容易生乱生异的时候,可是这就是没办法的事态发展,可与您毫无关系,就算怀疑有人故意做手脚,那怀疑不到您这位救驾的身上了。”
“还算聪明,能想得明白我的用意。”向开朔其实自视甚高,每一次的交锋谋划中,他从不轻视对手,不是因为他尊重或者畏惧对方,而是自诩冷静自持。这样夸赞自己的手下人,证明那哲还是能入他眼的。
“我将你带在身边,是看好你的能力。但是有一点你要记住,跟着主子近身行事,必须令行禁止,别什么时候都便宜行事,那往往都是冲动或者自作聪明,都是招祸的事情!”
“刚刚是属下冲动了,注定不能说道回来的事情,即便不甘心,也得在别处讨回来才是,不能逞一时意气。”
“殿下,召宁宫派了人过来传话。”门外传来通传的声音。
“这个时候了,宣君有什么话好与您说?就算是说今天晚上的事,这话也该是到陛下跟前儿说去啊。”刘玉堂问向开朔是否接见。
“就说本宫还迷糊着,不亲自见了,有什么话你过去听了就是。”向开朔觉得让宗继的人看到自己这样子多少不妥。
刘玉堂领命出去,不一会儿就折返回来了,不过脸色很难看。
“怎么回事?”
“宣……宣君说……说……”刘玉堂根本不敢开口。
“别支支吾吾的,有话就说。”向开朔一脸平淡,猜到了不是什么好话,但是也没有发怒的打算。
但是刘玉堂还是紧张地吞了一下口水,他知道自家主子不是因为只言片语就控制不了情绪的人,可是宣君这话,还真是不中听。不过他还是一口气咬牙说完了。
“宣君说,您闹成这个惨样儿,是意外还是人为,是受了委屈还是遭了报应,您自己心里清楚。”
“呵,哈哈哈。”向开朔不怒反笑,“没错,就是人为,就算是报应又如何?他知道我心里清楚,那他心里也应该清楚了。”
刘玉堂不敢乱说话,他觉得自家主子这样实在吓人,还不如雷霆大怒来得痛快。
“你别害怕,我真的没怎么生气。他这话是在说他知道我什么盘算了,承了这个情,过来知会一声呢。别看这话不中听,那不过是他还要这一份面子。呵,他已经是咱们一条船上的人了,你且看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