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当然不是真正的经书啦。”绿芽被苏青云逗得咧嘴笑开，脸上现出两个小酒窝。
“是红药姐姐看到春枝得了小姐重用，同为二等丫鬟，她想请教请教春枝。毕竟……谁不想往上走呢？”
“白芍姐姐已经到了婚配的年纪，听说她家人想将她配给一户小商人家呢。待得白芍姐姐一走，夫人院里的大丫鬟位置不就空出来了？”
绿芽觉得一切都理所当然。
但苏青云听了，却是皱眉：“可我瞧着，红药已经得了母亲的看重了呀。”
“二等丫鬟里，她已然第一，便连春播母亲带的也是她。若白芍真的走了，她顶替白芍的位置，不是顺理成章的吗？何至于这般没有把握的样子。”
“也许……是红药姐姐虚心好学吧。”绿芽想了想说道：“许多二等丫鬟晋升成一等丫鬟，都不希望单单只是别人走了，自己正好顶替前人的位置。”
“她们呀，也想着是自己有出挑的地方，自己有主子依赖的特点的呢。”
“便拿春枝来说，等小姐日后嫁作恭王妃，依例可有两名大丫鬟。若小姐擢升她，可不因为是恭王府里挑不出一个大丫鬟给小姐用，而是因为她有自己的特点，小姐依赖她这些特点。”
闻言，苏青云终于点点头，觉得绿芽说的也十分有道理。
前世，就是因为她没有需要依赖春枝办事的地方，才在嫁到恭王府以后，没有着意提拔她，从而无所谓地接受了李承稷给她拨过来的吐蕊。
不过，苏青云思及李承稷对春枝的怀疑，想着，还不知道这辈子到底有没有机会将春枝升为大丫鬟呢。
若她真的牵涉其中，哪怕仅是个传话跑腿的不要紧人物，也是万万用不得的了。
正如此想着，春枝在外间扬声道：“小姐，方家二娘子来了，人已经过了二门，正朝安华院过来。”
苏青云与绿芽正在背后嘀咕人家春枝呢，是以冷不丁听到春枝的声音，二人皆吓了一跳，面面相觑。
苏青云因为心中多想着一层，所以一瞬间连汗毛都竖起来了，赶忙思索方才的话中是否有什么不妥，别让春枝察觉了才好。
所以倒是绿芽先反应过来，欢喜地道：“小姐，方二娘可真是与咱们相府心有灵犀呢！小姐才要向她下拜帖，她便已然登门了。”
闻言，苏青云亦是笑了，站起来往门外边走边道：“可不，真是恰巧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