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今儿是祖母大寿,跟这种人生气着实不值当。”
这话一出又是堵的沈玲珑脖子一梗,脸上红了一片,很显然是被气的。
又羞又愤,可一想到今天来的目的,还是忍了下来。
“是,范小姐说的是,下次我会注意的。”
范馨元却一脸的不耐烦。
“你还没说你是哪家的小姐呢,怎么,你连你父亲的官职都说不出口吗?”
沈玲珑被她说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袖子下面的拳头攥的紧紧的,指甲扣的她手心生疼。
到底还是忍下了没有当场爆发。
“家父临安侯沈自清,如今父亲已经过世了。”
范馨元面上露出了一丝恍然。
“哦……原来是沈家小姐啊,那就不奇怪了。”
沈玲珑脸色一沉,什么叫那就不奇怪了,沈家的人怎么了!
紧接着她就听到范馨元像是自言自语的道:
“临安侯生前也不是什么好人,走的可不大体面,女儿教不好也属正常。”
说完她一下就捂住了自己的嘴,一脸震惊的看着身旁的黄衣女子。
“姐姐,我好像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怎么办。”
黄衣女子一脸的无奈之色,只是若仔细瞧瞧便能看出她眼中得宠溺。
这人便是范馨元的长姐,宣平侯的庶长女范晓慧。
“沈小姐莫要放在心上,元儿该小口无遮拦,说错了话还请见谅。”
而另一边沈玲珑脸色难看极了,范馨元这话不是在打她的脸吗!
明知道她最在意的就是别人拿她父亲的死来讽刺她!
沈玲珑的一双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了,连身子都再止不住额的发抖。
至于范晓慧说的话,她更是像是没听见一般,很明显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而她的变化都被范晓慧看在眼里,范晓慧一双温柔的明眸闪了闪,一道暗光转瞬即逝。
“沈小姐怎的了,身子怎么抖成这样,可是冷的厉害?福宝,你去请府上的大夫来一趟,沈小姐身子单薄来的路上怕是吹着寒风了。福星,你去把沈小姐带到偏殿记得将碳火烧的暖和些。”
一句话,便定了沈玲珑病了。
沈玲珑猛的一下抬起头。那双眼睛里闪过的一丝恨意没有逃过范晓慧的眼,可她面不改色依旧笑的得体。
“沈小姐不如先去偏殿暖和暖和,这正厅开着门即便碳火烧的再暖也有寒风灌进来,沈小姐穿的这般单薄,怕是要着了风寒。
这身体冷了,也该让她暖暖,偏殿安静,希望沈小姐的心也能静一静,莫要坏了今日这样好的喜日子。”
范晓慧的声音很是婉转温柔,听起来但是格外的舒心,只是这话听在沈玲珑的耳朵里,却让她心里噔的一下。
当下沈玲珑就知道,这个范晓慧可不是好惹得主。
这话,是在敲打她,莫要生了不该生的心思,坏了这场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