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木不忘也察觉到了这一点,顺势把她搂得更紧了些:“先就这样吧,总比立刻被人发觉得好。”
饶是她独个儿扔在姑娘堆里是最高挑挺拔的那个,但是在人高马大的他身边却总是不如,眼下整个人侧着身被他搂着,甚至还显得有些小鸟依人。
他的手臂被她枕在耳下,胸膛为她倚靠,在这满是灰尘的狭小空间里,却也不让她感到逼仄。
等着等着,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冷溪也困了,木不忘被她压着的手臂也麻了,就在二人昏昏欲睡之时,但听“吱呀”一声,这卧房的门在他们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这么被人推开了。
冷溪一个激灵就来了精神,肩膀一动,连带着把差不多也已经睡过去的木不忘弄醒了。
越过木不忘脖颈之间的空隙,冷溪只能瞧见一双脚在屋子里来回走动,一会儿站,一会儿坐,时不时还要叹口气。
眼看着这双脚的主人终于肯上榻歇息了,待他一屁股坐到床上时,底下的两人登时便觉得自己身上也跟着被压了一下。
就现在了。冷溪无声地在木不忘的腰上掐了一下。
他旋即回忆,趁着床上那厮刚刚躺平的一刹那,率先从床底下一骨碌滚了出去。
趁其吓懵的一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上去,捂上了他的嘴。
等着冷溪也从下面爬出来时,便见他又不知从身上的那个犄角卡拉里摸出来颗小药丸,塞进了人家嘴里。
“你喂他吃了甚么?”冷溪好奇地凑了过去。
“当然是天下独一份的穿肠剧毒,含笑半步癫了。”木不忘笑了一下,然后转头朝着在自己手里挣扎的人道,“嘿,老头儿,听得懂中原话吧?含笑半步癫知道不,服下知乎如果没有我的解药,半步之内,即刻暴毙。要是不想死,就老老实实地配合我们,我们问甚么,你就答甚么。”
那寨主明显是听懂了,一听说方才那小药丸会要了自己的命,立马便忙不迭地点头眨眼。
冷溪却多了个心眼儿,拔了刀俯身架在他脖子上:“等会儿我们松了手,你最好也不要抱以侥幸,乱喊乱叫,如若不然,我也不知道是你们寨子的人来得快,还是我的刀更快。”
“听明白了么,听明白我可就松手了?”木不忘如是道。
那厮也是可怜,年过半百还要受如此惊吓,哪还顾得上别的,只能一个劲儿答应下来。
木不忘见状,这才缓缓松开了手。
老寨主被他捂得几乎气绝,大口大口地喘了半天气,方缓过劲儿来,用一口不算标准的中原话问他们:“两位中原来的少侠,究竟,究竟想问我甚么?还有我那苦命的儿子儿媳,此时此刻又在哪里?”
“我们都还没问您问题呢,您反倒先问起我们来了?”冷溪只觉得好笑,装得更加凶恶,“放心好了,只要您把知道的都说了,您的儿媳儿媳妇都不会有事。”
木不忘接着她的话问:“没错,赶紧说吧,你们和秦世忠合作建起来的那个印假钞的厂子,入口到底在哪儿?”
“甚么,甚么秦世忠?二位少侠在说甚么,我听不懂啊。”谁想,这厮一听到秦世忠三个字,就开始装糊涂了。
冷溪和木不忘相互递了个眼色,不与儿童地朝着他意味深长地笑起来。
“听不懂?那我们就说点儿您能听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