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呃……”
屋里的宋若此时的衣衫都被自己撕扯了满地,浑身上下一丝不挂,体内却仍是滚烫无比。
奈何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来,连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
木不忘强忍着奸计得逞的雀跃心情,继续装相:“甚么?小人没听清,王爷您别紧张啊,咱们大家都在呢,只要您一声令下,咱们自然会为了您赴汤蹈火!”
“甚么!”一听说外院聚集了那么多人,宋若的脸上更加火辣辣起来。
即便就还隔了道墙,那些人虽看不见,可他方才那些实在抑制不住的声音仍然会被他们听了去。
他的丑态,他的耻辱,全然被他们见证着、嘲笑着。
“王爷,王爷?”
就在宋若整个人都失了魂时,木不忘还在锲而不舍地给予他更沉重的打击,“王爷,您到底是哪儿不舒服呀,要不要小人去通知曹知府,给您把整座荣明府的郎中都找来?”
“不!不要……”宋若难受得眼睛都在充血,却还是咬紧牙,恪守他最后的一丝尊严和体面。
“可您身体不适,若是耽误了明日启程的时辰,那可怎生是好?”木不忘悠哉悠哉地继续和他周旋,“况且有病拖着不医,这对身体是大大的损害啊。”
宋若恨得都快被嘴唇咬出血了,“说了不用!都给我滚……”
“当真?”木不忘见他已经被气得几乎晕厥,想了想又道,“王爷要是当真有甚么难言之隐,大可跟小人讲呀,大家都是男人,能有甚么害臊的?”
“木不忘!别…以为我不知道…是,是你干的!”
宋若虽气,却委实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何时着了这厮的道,竟让他用这般的下作的手段作弄,“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给我等着……”
“卑鄙无耻?”木不忘的眼睛忽又一丝寒光闪过,压低了声音又说道,“真是好久没听人这么夸我了,其实我也不是一定要这么做,可谁叫王爷您别的不跟我比,非要跟我比卑鄙呢?”
“你……”宋若此时满头大汗,被那药效折磨得几乎不成人形,到如今,竟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木不忘也不管他,接着幽幽说道:“您要是真不用我们进去帮忙,那也可以,毕竟我调整过此药的药量了,再有两三个时辰,您应该就能自行缓解了。”
说着,他已然抽身打算回到冷溪身边。
转身转到一半,他却还是没忍住,回头贴着门,语气冰冷:“不过我还是再奉劝姓宋的你一句,惹谁都别惹你木爷爷,跟别去惹院子里那个姑娘,否则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
这样的话,已经是第二次出现在宋若耳朵里了。
他整个人像条蛆似的在屋子里的地毯上磋磨着,没人知道他此时究竟在经历甚么。
然而身体所承受的苦痛,已经远不如心底那正在咆哮着的怒意。
木不忘,冷溪。
这两个名字,将是他一生的梦魇,也是一生的嫉恨,一生的死敌。
“杀了你们…本王要杀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