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陌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答道:“确是如此,我在屋里躺了整整一个月,直到前几日秦爷爷才说可以出门稍稍走动。”
“那……你现下可有大好?”陈子冲关切道。
“正常行动无碍,只是尚不能与旁人动武。”
“这么严重?到底是何原因?”陈子冲微微皱了皱眉。“我曾问过星芜,只是他似是有什么不便,不肯与我细说。你可是在比赛中受的伤?是风书帘道友还是辰曦道友?伤势是因何而起?可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这个啊……”阡陌听着陈子冲的一连串追问,不由有些为难。
星芜不肯细说应是因为此中涉及到辰曦,而她亦觉得这件事确涉及到自己的一些隐私,不便向外人细言,正想着到底该怎么简略地跟陈子冲解释前因后果,站在她身后的楚怀墨看着她一点没有自觉的模样也终是沉不住气了,上前两步,走到阡陌身边,先是面无表情地向着陈子冲点了点头,算是问了好,然后扯住阡陌的手腕便将她拖走。
“你伤还未好,还在外面站着做什么?回去秦医师又该说道你了。”
“哎哎,公子,你别这样拉我,很疼的!”阡陌边嚷着边朝着陈子冲挥挥手道了个别,然后另一只手抓住楚怀墨的衣袖,小跑着跟了上去。
楚怀墨听她喊疼,便稍稍停了下来,等她调整了一下站好,才继续迈步走了。
阡陌看着楚怀墨一脸不痛快的模样,甩着他的袖子,不知死活道:“秦爷爷才不会说道我,这段时日就属公子你的说道最多了,一会儿不让我做这个,一会儿又不让我”阡陌吐槽到一半,突然感受到楚怀墨射过来的冰冷目光,连忙弱弱地转移了话头。“我是说,我的意思是,还是公子最关心我,对我最好,我最喜欢公子了!”
楚怀墨这才收回目光,轻哼一声拉着她回去了。
阡陌拍拍胸口,松了口气。
陈子冲看着他二人渐渐消失在人海里的背影,不知为何心口突然一痛,就好像有个人拿了块石头,先是重重往他心上敲了两下,紧接着又将这整块的石头装进了他的心里,压得他透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