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空间也显得透白，甚至亮的灼烧人的眼眶。
“唔，好难受……”
本就已经碎裂成雪花片装的记忆在瞬间消失殆尽。
鹿玥那道本就瘦弱的身影直接倒在了这片空间内。
而在她倒下后，她身下的纯白也逐渐显出本身的形状来。
那是一块巨大的镜片。
而镜片之下，是一个和倒下鹿玥相对的另一个鹿玥。
镜面上本来毫无动静的。
而另一面的鹿玥，忽然睁开了眼睛，青色的眸子如四月的烟雨般朦胧不可清晰见，但细看下去，又有浓郁的黑色在里面。
镜面开始变得波光粼粼起来。
可是原本倒下的鹿玥，眼眸依旧紧紧闭着，眉头蹙起，似乎忍受着什么痛苦一般。
“既然我们已经这么痛苦了，那为什么还要坚持呢？”
一只手从镜面的另一边伸出，直接扯掉了一块属于原本鹿玥的灵体。
而原本的鹿玥每失去一点光泽，镜中的鹿玥眸子就愈加黢黑，如烟雨般朦胧的青色逐渐在消失着。
“那些记忆，现在的你可能还不清楚……”镜中的鹿玥缓缓道，“但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随着那道灵体的逐渐苍白单薄，镜中鹿玥眼中喜色更甚，“不枉我带你沉溺那些记忆，只要你消失了，我们就可以一起消失了，真好。”
“阿玥，你要相信，我是在救我们。”
“那两片记忆，你也没有看到结局对不对？那是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有结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