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然虽然不解但仍然应下了。玉翼寒见金簪儿就到跟前便举步离开,金簪儿连忙低首跪下。待玉翼寒已经消失不见,金簪儿才起来好奇地说道:“姐姐,刚才陛下跟你说什么呢?”
她轻瞟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我倒是看见方才你和清河王说了不少话,你告诉我都说了些什么吧!”
金簪儿脸一红,急道:“哪里有?我就是把手绢送回去而已,他向我道谢,我客气两句罢了。”
“哟,你还客气两句呢!”她取笑道。
“姐姐!”金簪儿俏脸红透了。
沈安然抿嘴一笑,抱琴转身离开。金簪儿紧跟在旁,兴奋地说道:“姐姐,你可知道传言真的不假。那清河王真是个美男子,即使病弱一点也让人感觉毫无违和感,就好像……好像西施捧心一样的美态。”
“西施捧心?”沈安然秀眉一颦,这个唏嘘而美好的词用在一个男人身上真是怎么想怎么别扭。况且,在她的印象里玉轻寒可没有西施捧心的柔弱之美,反倒有点邪魔的魅惑。想起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她是在不知怎么界定他的性质。
“可惜这么一个美男子,他这副身子该让多少人心疼呀!”金簪儿叹道。
“其中一个就是我们的金簪儿吧!”
“难道姐姐见了不心疼?”
沈安然沉默了,所谓心疼好像有过,可是那算是心疼吗?她认为只是简单不过的怜悯而已。对人对事只要感觉值得怜悯的她都毫不吝啬这种感情,更何况那是一个越来越多交集的人呢!
回到凤栖殿恰巧碰见瑜妃前来,她傲慢的态度好像有所收敛,见到沈安然也没有往日的倨傲,只是冷淡依然。沈安然和金簪儿自然知道不管瑜妃用什么态度对待她们,她们也只有一种态度对待瑜妃。她们恭敬地行礼,恭顺地让瑜妃一行走在前头。
瑜妃和皇后在里头说话,宫女们在门外伺候着。沈安然发现倪青雉精神好像不太好,整个人就好像花朵缺少了水分一样的蔫蔫的。她感到奇怪,未曾听闻对倪青雉不利的传闻,她这样毫无精神的样子是为何?她心里不安,于是悄悄将她带到一边说话。
“青雉,最近睡得不好吗?”她委婉地问。
倪青雉眼睛一红,脸上露出愤恨的神色,说:“哪里能睡好?你看看!”
她把衣袖挽起露出雪白的手臂,那手臂上触目惊心的有几块不大不少的瘀青。沈安然吃了一惊,连忙挽起她另一只衣袖,同样的看到几块瘀青。她焦急地问:“怎么弄的?”
“瑜妃心里不舒坦就拿我来出气。”
“她拧的?”
“身上还有呢!”倪青雉眼含热泪显得楚楚可怜。
“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