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个姜稚而已...
以前面对着北陵五位皇子齐聚一堂的时候,他不也没怂过么?
钟离并不知道他的心思。
交代了这件事情过后,他便再次看了钟眠一眼,对着自家眠眠露出一个温和的笑之后,他便转身抬步走了。
看着这一幕的秦夜:“...”
呵。
虚伪的男人。
有本事你先把自己的真实身份透露出来,再对着小朋友笑得这么温柔啊。
秦夜在心里默默诽谤。
钟离既然走了,钟眠自然也没什么好停步的了,她抬眸冷淡地看了姜稚一眼,旋即拽了拽秦夜的衣袖,主动先行抬步离开。
秦夜乖乖地跟上了。
姜稚也像是半分没有看出来这两位太子的不悦,面带笑意地慢悠悠跟上。
三人一路步行至东宫。
“孤到了。”扭头看了一眼动作看上去虽然慢,但实际上却是始终与他们只有半步之遥的姜稚,钟眠面无表情地开口:“有劳姜都督...都督现在,可以离开了。”
“北陵殿下似乎对臣并没有什么好感。”
面上笑意不变,姜稚勾唇道。
钟眠没说话。
既然知道她对他没什么好感,干嘛还不快点走?还站在这里惹人嫌做什么?
“走,臣自然是会走的。”
也没想过自己会等到钟眠的答案,姜稚轻笑道:“只不过...在离宫之前,臣,想要给两位殿下一个...算不上好消息的消息。”
算不上好消息的消息?
两人皆是眯了眯眼。
旋即他们便见那容色无双的少年都督轻笑一声,旋即才开口道:
“这个消息便是...”
“血鸠之毒,无解。”
无解。
血鸠之毒...无解?
入夜时分,秦夜去了一趟钟离的宫殿。
姜稚的话不可信。
但是...事关小朋友...他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这可不是什么能够掉以轻心的事情。
说实话...他是不在乎自己到底疼不疼的...
他和钟离都中着同死结。
同小朋友一起死,于他来说,是好事。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会眼睁睁地看着小朋友痛苦,甚至是死亡会无动于衷...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绝不允许。
所以姜稚的那番话...他必须要先同钟离确定一下。
胡思乱想间,秦夜已经到了。
“谁?”
冰冷的嗓音自窗内响起,下一瞬,一片轻飘飘的树叶从中飞出,刹那间,便逼近了秦夜的眉心。
窗外的秦夜无动于衷。
就在那树叶距离秦夜的眉心仅剩一毫米的时候,它...停了下来。
旋即,它轻飘飘地落了下来。
没有分出半分眸光去看那地上的树叶,秦夜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唇角,抬手一挥把窗给拆了之后,这才心满意足地进了房间。
“是你。”
眸光冷的惊人,坐在书桌前的钟离也懒得在他面上做出什么没有必要的伪装:“有事?”
“若是没事,孤不会寻你。”
姿态散散漫漫的,秦夜漫不经心的表情,语气却是带着显而易见的冷意:“上次孤让人来告诉你的那件事情...你...是不是该给孤一个交代了?还有...”
他抬眸看向对面的人,道出了今晚的真正来意:
“血鸠的解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