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男子眼中闪过精光。
锦衣男子笑道，“走罢，随我去会会那小娘子！”
锦衣男子和于掌柜去了另一个厢房，于掌柜使唤伙计，“去把凌姑娘请过来，只她一人，给厢房上好茶。”
伙计先端了茶点去厢房，再来到会客厅，弯下腰恭敬的说道，“凌姑娘，掌柜的请你过去。”
凌风蹭的一下站起来，沉着声在凌艺耳旁小声说话，“小妹，大哥和你一起去，万一他们想对你使坏。”
凌艺也凑到凌风耳旁，“大哥不用跟着我进去，若是一盏茶小妹还没出来，大哥就想办法到外面闹！”
凌风只好在会客厅吃着茶点等着。
凌艺跟着伙计开到厢房，推开门。
“凌姑娘，快请坐，鄙姓陶。”
凌艺便大方坐下，平静的看向他。
陶宴南打量着凌艺，这小姑娘虽着粗布，眉目间不见自卑、胆怯，端的是一副好气质。
“凌姑娘想如何卖于全聚轩？”
陶宴南的手指曲起，轻微在桌面敲击，一下、两下、三下……
“咚……咚……咚……”
不愧是生意人，懂得压制对手，谁先低一头，那么谁就处于劣势方。
“一千两，连同方子也赠与陶东家。”
凌艺平静的说出价格，漫天要价就地还钱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陶宴南把玩着手指，漫不经心“凌姑娘如何保证我不亏呢？”
“只做高端市场，这个道理就不用我来教陶东家了吧？”
“高端市场？”陶宴南疑惑。
“比方说京城贵女举办什么宴会，茶点总是必不可少的吧？陶东家可懂？”
“有趣……真是有趣，”陶宴南大笑，“凌姑娘你看二百两如何？”
凌艺讨价还价，“八百两。”
“三百两，毕竟这才一个方子，不值当，”陶宴南沉声道。
“这样，陶东家……再友情附赠别的方子，以后来全聚轩买糕点免费怎么样？”
陶宴南轻笑，“成交，老于，准备纸笔。”
陶宴南在纸上写了十个大字：凌姑娘买糕点一律免费，并盖上自己的小印，晾干墨迹后便给了她，凌艺小心的收起来，笑得牙不见眼，以后妹妹可以每天吃上芙蓉糕了，吃腻歪了还可以换一种吃。
凌艺让陶宴南给的三百两银子，这个朝代的皇帝规定了银元宝二十五两一个，村头有贴告示，凌风跑去看了回来告知大家。十一个银元宝然后她又换了二十五两碎银子，没要银票。为啥呢？因为她大字不识一个啊！
她把方子给了于掌柜，至于方子嘛，她念，于掌柜写。
“覆盆子去蒂，洗净沥干水分，倒入糖和匀，按压成小块，中火熬制粘稠，撇去浮沫，至凝结状可捞出装罐。
加冰的凉白开泡水更好喝，也可把果酱包入点心，至于其他的果酱方子和这个覆盆子，也就是树莓的做法差不多，只要你能找到水果，就可以做。”
！！！陶宴南听到这儿柜痛心疾首，早知如此便不应该答应她买糕点免费，后悔也没办法，讲出去的话也不好收回，生意人讲究的是诚信。
这时于掌柜道，“凌姑娘，这……这覆盆子是何物？”
凌艺一拍额头，“于掌柜，小女差些忘了，覆盆子生长于山野，等会儿于掌柜可以派些人手一起去我们村后山采摘覆盆子，后山覆盆子倒是很多，也可把果苗移植到自家山上去种植。
大量种植只好生看护便能成活，只是……后山是属于全村人大家的，大肆采摘需告知村长。”
陶宴南道，“凌姑娘，你们村可有学堂？”
“没有，陶东家是想……？”
“这样，咱一人出二十五两为你们村建个学堂，也算取了那覆盆子苗的报酬，若是不愿，那就各家分些银钱你看如何？”陶宴南思考良久。
“出钱我倒是没意见，倒是要问过村长才行。”
这个朝代要想学到真正的知识，要先启蒙一年，不拘是镇上的识字学堂还是村上的，学满一年还得要有教书夫子的小印盖的证明，拿去正式的学堂，人家才会收下你。
出钱凌艺她没意见，建好学堂她和大哥小妹也可以去识字，大哥先在村上启蒙一年，然后去镇上读书、科举。
省得以后见了银票她都不认识，村子里的人有了盼头，也省得以后村子里的人眼红她家盖新房子酸她！
一举好几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交接好后，凌艺拿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子，倒出些碎银子后，把钱袋子藏到了外衣缝的小包里，便出了厢房。
凌艺看着自家傻大哥在会客厅走来走去，凌风也看见了凌艺，大步走过来，“你可算是出来了，再不出来我都要出去闹了！怎么样？卖出去了吗？”
她和凌风说道，“回去说。”
凌艺在全聚轩免费拿了一包糕点，兄妹三人便坐上了全聚轩去村子采摘覆盆子的马车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