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间最伤人的莫过于语言。
未老爷张张嘴，又闭上了，在未离忧面前，他的气势总是莫名的矮了一截。反正这件事已经捅出来了，也瞒不下去了。
“你撒谎，我是未家嫡女，才不是什么庶女！”
“哦？”
未离忧扫过她一眼，玩弄着自己的手指。
“鸾儿有所不知，你的母亲已经被降为妾室了，你若是觉得有什么不妥，可以去翻翻法律，文书也背好了的，鸾儿可以对照着看看。”
离辞把文书丢在了未鸾的面前，这么多，一桩桩，一件件，爱你的时候可以不计较，不爱你的时候，就是你的致命伤，本国的法律对女性的要求有些苛刻，照李氏那样，休妻也不为过，还只是降为妾室，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未鸾翻看着，未离忧可不会让她好过：“说起来，鸾儿妹妹还没有见过音儿母亲吧，她现在才是未家的主母，肚子里是我们的弟弟。”
孩子还没有出身，未离忧并不知道孩子的性别，随口说的，总之，说是男孩更能刺激未鸾。
看着未鸾近乎崩溃的样子，未离忧又来添一把火：“鸾儿妹妹不知，你的母亲并没有在山上修养，她呀，在柴房，据说，眼睛瞎了，舌头也断了。鸾儿妹妹不去看看，或者就见不到她最后一面了。”
“离忧，你和鸾儿说这些做什么”
未老爷的话无疑印证了未离忧说的是真的。
“爹，你是在骗我的是不是，你和娘那么相爱，怎么会？”
未老爷不说话，未鸾眼里的最后的一缕期许逐渐消失。
快步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