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窦香檀上前一步，拉进了俩人之间本就不多的距离。
她抬起手臂，用手中的丝帕拭去了李元头上的一层薄汗。
吐气如兰，“元郎，这故事，好听吗？”
柔柔的声音顺着耳廓钻进李元的耳里，像一条冰冷的蛇，“嘶嘶”的吐着舌头。
这感觉惊的李元猛的后退，忍不住想要仓皇落跑。
他错过少女的视线，努力维持着体贴入微的人设。
轻声哄道，“檀儿，这天儿太热了。我送你回去吧。”
窦香檀顺着李元的话抬头看了眼天空之上的烈日，笑着应声。
“是很热了呢，元郎不必送我，小蝶她们就在那边候着呢。”
言罢，转过身，罗裙划出一个曼妙的弧度。
指尖的花枝随着步伐掉落，精致的绣花鞋稳稳的踩在了上面，饱满的花朵被碾进了泥土之中。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回到丞相府，窦香檀坐在石凳上。
将今日带着的丝帕扔进燃烧的火盆之中，看着它一点点变成灰烬。
火光映在她的脸上，模糊了她原本的俊俏。
她看着火焰，笑着对身后的丫鬟说，“小蝶，你知道吗？我最是喜欢这夹竹桃。”
身后的小蝶低着头，毕恭毕敬，不敢开口。
窦香檀笑容更盛，“因为，只有这夹竹桃，才是真正的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