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龄最终还是选择帮助波驮尊者,她把铁锤插在腰带上,蹭蹭蹭就爬到横梁上,想都没想直接一锤子砸下去。
也不知道是铁锤的威力太大,还是那东西本身就很脆弱,柏龄不过随手砸了一下,外壳便应声而碎,里面的光华放射出耀眼的光芒,将这个房间照得一片亮白,薄薄的窗户根本挡不住这种强度的光,直接穿透到外面去了。
城墙上的守卫们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一道人影破门而出,和光芒一起冲向更远的地方。
许白彦的反应能力比守卫们强很多,他第一时间遮住了眼睛避免被强光晃瞎,又眼尖地看到里面那人抱着一团淡色衣裙跑了,立刻追了上去。
一前一后如两道流星眨眼间飞出老远的距离,将因此乱作一团的望春城彻底抛在脑后。
前面的人影降下云头,落在一处空旷的山坡上,许白彦紧紧跟着落下,看到柏龄晕乎乎的被那人放在地上,毫不犹豫地冲过去将两人分隔开。
“哟,这小子不错,居然能跟上我。”那人生得一副少女模样,鹅蛋脸,小鹿眼,唇如桃花,肤白胜雪,活脱脱的美人坯子,说起话来却是一个老爷爷的声音。
许白彦眯了眯眼睛,“你是波驮尊者?”
“嗯。”波驮尊者点点头,往一旁的树干上一靠,解下腰间的酒壶喝起酒来。
许白彦没有继续提问,蹲下身来查看柏龄:“龄儿,龄儿……”
柏龄觉得自己眼前一片灿烂,眼睛疼到不行,眼泪哗哗地往下流,脑袋里晕沉沉的像团浆糊,听到许白彦在叫她,她只能皱着脸胡乱回应两声,却睁不开眼睛。
“你还好吗?”许白彦心里着急,但他不清楚柏龄的情况,完全无计可施。
波驮尊者喝完最后一滴酒,晃了晃酒壶,确实没有了,这才慢悠悠地叫住许白彦:“小子,哎,这里!”
许白彦回过头,不满地瞪着他。
波驮尊者笑眯眯地望着许白彦,递过自己的酒壶:“你去帮我打壶好酒,我给你治小丫头,如何?”
“之前她执意要救你,我没有拦住以致她受伤至此已经很后悔了,如今你还要我将她单独留在你身边,去给你打酒喝?你觉得我会愿意吗?”
许白彦的反问让波驮尊者的笑容淡了几分,他目光微微闪躲,有些不好意思:“我那不是疏忽了嘛,本来她不该这样的。”
波驮尊者望了一眼满脸难受的柏龄,有些灰溜溜地把酒壶挂回腰上,走过来:“罢了,我惹的麻烦我来解决。谁让你是我闺女呢……”
波驮尊者往柏龄头上吹了口气,又在她眉心点了一滴金色的药水,柏龄立刻觉得有一股清凉的水流拂过她的痛处,头晕、眼花、脑袋涨的问题全都迎刃而解。
什么东西这么神奇?!
柏龄睁开眼,看到一个美少女的脸距离自己极近,吓得她条件反射抬脚去踹,波驮尊者没有防备,被柏龄一脚正中心口,直接哎哟哟叫着翻了过去。
“你这妮子劲儿怎么这么大!”波驮尊者捂着心口在地上打滚,边滚边嚷嚷:“哎哟哎哟,不行了,你这是想要干掉你老爹我啊……”
“等一下,你是男的?”柏龄揉着眼睛站起来,震惊地望向许白彦:“他……”
“他说他是波驮尊者。”许白彦瞟了那位碰瓷的老不正经,有些沉重的说:“是他扛着你从房间里冲出来的,修为高,身上带着各种奇药,确实有可能是房间里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