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自己见识多,也不是神仙,对种植药草也是一门不通,筱白荷让萧丰仓他们在大宅里多等一会,她则骑着马去找江老大夫取经。
江氏医馆。
听完筱白荷的话,江老大夫捋着胡子有些惊讶,直直的盯着筱白荷笑盈盈的脸,“白荷,你这丫头心还挺大的,种出素常尝了甜头,竟然要种药草?你确定种出的药草和野生的一样的药效?”
筱白荷双眼定定的望着疑惑的江老大夫,俏皮的反问着,“江老,种植草药和我的利益可不相干,我是为兰溪村的百姓谋求福利,药草难道还分家养和野生的吗?咱在家园子里种出几株乌头难道就失去毒性了吗?”
被这有趣却很有道理的话问的有些无语,好一会,江老大夫叹口气,“白荷啊,可惜了你这么好的天分,做啥不好偏僻就要做生意,你说跟着老头子学医多好呢,偏就倔强的很。”
这老头见自己一次就要老生重弹的撺掇自己学医的事情,温饱才顾上,自己学哪门子的医呢。
在心里腹诽着,筱白荷脸上浮出笑意,“江老,我这不就是来向你老讨教学问的嘛,为了把你毕生的医术发扬广大,你就畅所欲言呗。”
手指需点着筱白荷的额头,江老松了口,“这丫头,又拿老头子寻开心,不过你说要在荒山上种植草药,也不是不可以,为稳妥些,像那些常用的药草倒是可以先尝试一下。”
接下来,江老很详细的给筱白荷讲述了一些常用药草的生长习性和对环境的要求,这番话足足说了快一个时辰。
筱白荷从医馆出来时,看着手里提着的几个大纸包,欣慰的笑笑。
大宅里。
萧丰仓顾不上和六巧说话,翘首盼望着筱白荷回来。
等见到人从大宅正门进来,他激动的迎了出去,“白荷,你可回来了,我们都急的不行。”
拉着闺女的手,黄氏在后面奚落着他,“也就你急的像那啥似的,好容易来一趟,非要拉着大贵和昆山他们赶回去。”
看他夫妻二人又要斗嘴,筱白荷扬着手里的几个大纸包,笑嘻嘻的说着,“大伯,大伯母,你俩别斗嘴咯,我已经给你们拿回来一些药草种子,也向江老讨教了种药草的基本知识,江老可真是个好人,说开了春,你们把山上的田正理出来,他一定过去指点指点。”
回了村的次日。
萧丰仓就在家里给张大贵找来的人训话,“大家伙都听着,你们有这改善家里贫苦日子的好机会,可别忘了白荷这丫头,咱丑话说在头里,上了山若哪个敢偷奸耍滑,可别怪我六亲不认!”
凡是被找来的都是厚道的人,都拍着胸膛,异口同声的冲萧丰仓做了承诺。
等过了几日,天气晴好。
筱白荷抽了个空闲,带着六巧和英子从城里回来。
见空荡荡的院子里,只有黄氏在堂屋门口坐着做绣活,她有些纳闷,“大伯母,我大伯咋不在家呢?”
“你大伯可是把青兰山当做了家,吃住都在山上,自打上了山就没回来过。”
听黄氏说了,她才明白,原来萧丰仓珍惜时间,带着人在山上伐树、清理杂草,夜里都没回来。
筱白荷叹口气,“这天气咋能在山上住呢,我大伯也忒心急了些。”
提起当家的,黄氏是一肚子的意见,气恼的说着,“可不是嘛,我也这样说,你大伯那人牛犟的很呢,说开了春的事情多的很,要耕田种稻谷,这会不抓紧了时间,到时候忙的脚打后脑勺都忙不过来,我劝不了,也就随他去了。”
得知能开慌种药草,村里的青壮男人都上了山,就是有些年轻利索的婆娘娃娃们也跟着去清理杂草的轻松活。
估摸着大伯午饭也不会回来,筱白荷提议上山上看看,六巧在城里闷了几个月,兴奋的拍手赞同。
黄氏知道山上人多,她倒是也没替筱白荷她们几个安全担忧,收拾了两个背篓送她们几个出了门。
又走上多日不走的山道,雀跃不已的六巧笑着回望着后面的筱白荷,“白荷姐,你快来看,上山的路都修理的好走了呢。”
可不是,原先上山的都是去打柴挖野菜的人,哪里会有人那么好心把羊肠小道给整修一下。
萧丰仓想着要在山上种药草,村里人少不得要经常上山,他们上山的那日,仗着人多力量大,就顺便把不足三尺的小道给阔宽、平整了一番。
“嗯,这肯定是大伯的主意,路还蛮好走的呢。”
路上杂草没有了,也宽了不少,筱白荷点点头应着。
看着山上走下来个胖女子,英子仔细看了看,忙扯着六巧的手低声说着,“哎,六巧,你瞧那不是你堂姐萧金枝嘛,她上山做啥?”
自己爹被那个狠毒的三叔找人打的在床上躺了那么久,六巧心里也愤恨的不得了。
抬头瞥了那肥壮的身子一眼,冷冷的说着,“管她呢,横竖我爹也不会收她去伐树,估摸着是去山上捡柴火了吧,咱甭搭理这死肥猪。”
虽然没回家,英子也知道自从丰仓叔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萧满仓也被衙门的人给带走,直接以故意伤害他人的罪名收4了监。这个萧金枝一惯是个恶毒又爱找茬的货色,她们仨可没一个能打的过她。
英子满脸惧怕的问着,“咱们不搭理她,她会不会缠上咱们仨呢?找知道就该让大中哥陪咱过来了。”
见英子吓的脸色都变了,六巧横她一眼,蔑视般的又瞅了眼慢吞吞走在山道上的萧金枝,回过头气势十足的说着,“你怕个啥,好歹我也跟着明松哥学了几招呢,萧金枝那疯婆子最后别招惹咱,不然就揍的她满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