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悄悄的替大哥默哀了一瞬,这大小姐可不是好伺候的,自己可没那金刚钻,还是别去招惹咯,难题就留给自家无所不能的大哥吧。
听了自成叔探回来的消息,洪娇乐的眉开眼笑,兴奋的拍着马背,“自成叔,你辛苦咯,咱这就赶过去,给刘家马帮的人来个惊喜!”
自己堂姐笑的那双大眼都眯了起来,洪枫笑嘻嘻的凑了过来,“姐,我看你是要给子杰哥来个惊喜吧?”
被小堂弟戳破心事,洪娇怒瞪着他,“去,去,你个小屁孩懂个啥,这地方你可没来过几次,当心些别摔了马,让兄弟们笑话!”
“嘿嘿,姐的脸在暗夜里看不清,我估摸着已经红的像喝了烧酒!”
丢下这几句调皮话,洪枫笑着打马朝前冲了过去。
“哎呀,下雨了,自成叔,出了林子还有多远啊?”
细密的雨滴透过稀疏的树叶滴答在脸上,洪娇摸了把脸,满是担忧的问着身前的宋自成。
知道这丫头是担心刘家马帮,宋自成呵呵笑着,“阿娇,你别担心,这雨一时半会也下不大,咱不用半刻种就能出林子,刘家马帮就在林子外面的谷地里待着呢。”
把披风的兜帽戴在脑袋上,又用手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洪娇心里暗自想着,怪不得爹常说刘叔带了一帮子人跑货,也挺难的,一路辛苦、遭罪,还要担心那些坏了心肠的土匪。
和刘耐几个人散落在谷地四周守夜的小黑子在两柱香前听到林子边缘有些动静,他可没愚蠢到会认为有大型野兽出来的地步,悄悄的过去,当他看到林子里有马蹄子的踪迹。
心里就更加警惕起来,把这事和刘元青说了声,得了他的赞赏,就和刘耐几个人拿着砍刀在谷地里巡视着。
等小黑子离开,刘元青暗自蹙起眉头,这不应该啊,咋会有人敢对他的马帮出手呢?
即便心里再不相信,他还是要保证他手里兄弟们和那些货的安危,从马车里找出一大包药粉。
悄悄的下了马车,正要把药粉撒在他们歇息的四周,看到小儿子过来,刘元青拉过儿子小声的叮嘱了一遍。
“爹,后晌耐叔不是说你和那些土匪关系很是要好,咋会出这事呢?”
听爹说今晚怕是不安稳,刘子平惊愕的低声问了起来。
把药包撕开,丢给儿子两包,刘元青呵呵低笑,“傻小子,一家人还有吵嘴翻脸的时候,更何况那些形势复杂的土匪寨子,随时都有意外出现,这也不是啥稀罕事,咱要做到有备无患,也比让人打个措手不及来的好。”
拿过药包,看爹已经悄悄的抓起药粉朝脚边撒去,刘子平也闭上嘴,跟着有样学样的撒药粉。
做完这一切,父子俩到溪边把手洗干净,刘子平也知道这些药粉的用途,心里对自家老爹佩服的不得了。
知道小黑子已经和耐叔几个人巡视着他们的马车和帐篷,他怕山坳的马会被土匪祸害,就悄悄的带了一包药粉朝山坳里摸了过去。
哪里知道他才还没走到山坳里,已经听到前面有无数的马蹄声在暗夜里响起。
刘子平忒熟悉这样的声音,悄悄的把身子隐藏在一块大石后面,探出脑袋朝前望去。
那些马背上的人手里都举着火把,也能看清来的竟然有二三十人居多,他瞬间就惊呆了。
声音越来越清晰,已经能听到带头人的吆喝声,这一幕和同时落下的雨滴让呆滞的刘子平回过神来,他摇摇有些僵硬的脖子,把手里的药包撕开,朝前面的路上撒了过去。
知道这药粉毒性极大,刘子平也不敢去抹脸,悄悄的瞥了眼那些人和马匹,转过身子朝谷地奔了过去。
看到有雨滴落下,已经绕着帐篷和马车走了无数遍的的刘耐,正要吆喝帐篷里睡的人都起来。
已经听到刘子杰正大声呼喊起来,他把风灯的光挑的更加明亮起来。
还没迷上眼的大伙被雨给惊醒,都匆忙的从帐篷里走出来。
马匹已经送去了那边山坳里的山洞里待着,刘子杰招呼人查看马车上的货物,是否包裹的妥当。
“大哥,爹,不好了,真的有土匪过来了,好多的人啊!”
刘子平跌跌撞撞的冲向了正在查看货物的人,有些惊慌的嚷嚷着。
看到那么多的人,他能不惊慌吗。
刘子平的话音才落下没多久,这片谷地里被一群人大喊大叫的人和肆虐的雨水打破了寂静。
见一匹匹马冲了过来,刘子杰呵斥着已经有些呆傻的弟弟,“子平,你怕个啥,咱也有好多的人呢,你快去爹的马车旁守着去!”
刘元青从暗影里走出,朝大儿子淡淡的说着,“不用了,你们都操起家伙,我倒要瞧瞧有哪个不开眼的,敢动我刘家的货和人。”
刘耐挥着大砍刀冲了过来,“元青哥说的对,今儿再就大开杀戒,打的那些混账兔崽子们落花流水!”
“呵呵,刘家的人果然都是硬骨头,我张天福佩服之极!”
使劲的勒着马缰绳,张天福控制着烦躁的马儿,阴毒的笑声肆无忌惮的传了过来。
“兄弟们,刘家马帮的人可不能和咱们相提并论,你们都快上,早早的料理过,咱天亮就进遂州成吃香喝辣的去!”
“哎呦,摔死我咯!”
“二哥,咱的马都要发了狂,是不是着了他们的下作道了?”
听到对方的吆喝和抱怨,刘耐知道土匪的马被元青哥的药粉刺激的发了狂,他挥着砍刀率先朝围过来的那些土匪砍去,“杀过去,别对这些狗日的心慈手软!”
“连人带马都不放过!”
小黑子和张明松也拿着砍刀紧跟着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