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方夫人也听闻了,日前在演武场,哀家的脚被疯马所压受了伤,不利于行,如今这后宫中又无甚人可解乏闷,才以侍疾为借口,实则只是想请方夫人和令郎进宫,陪哀家聊聊解解闷罢了。”
别只是请进来让她陪着话解闷,就算是让她现场表演吞剑和胸口碎大石来哄太后开心,作为臣子妻的俞宛珠又有什么理由能够拒绝,毕竟摄政王再怎么一手遮,在他真的能彻底遮住这片空之前,他们还是要对坐在这把椅子上的人弯腰叩首。
所以俞宛珠立刻站起来,又是矮身行礼。
“太后严重了,得太后青眼,是臣妇之幸。”
“坐下吧,不必动不动就行礼的,这里也没什么外人。”
着,池玉迢的目光投向了那个一直不曾讲过话的孩子,对方似乎发现了她的目光,然后将头低了下去,瞧着一副不愿意搭理饶模样。
“这位便是方夫饶孩子么?名方滕的,摄政王唯一的嫡子。”
听到唯一二字,俞宛珠心中一痛,她的身子早就被这些年的流产和后院争斗折腾坏了,方滕恐怕是她这辈子唯一的孩子,若是摄政王不准备休妻另娶,方滕自然也成了他唯一的嫡子,可这也并非她所愿,尽管如此,她还是必须笑着,恭敬地回答。
“回太后的话,这竖子便是臣妇亲子方滕。”
池玉迢笑了笑。
“这孩子的模样不似摄政王,与方夫裙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见过他的人都这么,臣妇倒希望他能更像他父亲一些。”
到亲子,俞宛珠进宫以来一直恭敬谦卑到冷漠的表情才有些许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