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淮知府递上来的折子,辖内已经有三月不曾降雨,田地颗粒无收,希望能拨一批银子下去给他赈灾。”
晋玮才不会笨到照本宣科,他直接把折子里的废话都精简了,挑出重要的和母后就行了。
“这样的折子,每个月都要送昭文馆十几本,陛下为什么单单挑出平淮知府的折子来问哀家呢?”
看向倚着榻半坐着的太后,晋玮放下折子,坐得笔直,如同被老师考校的学子般严肃。
“或干旱,或水涝的府县极多,可平淮自经原渠修建好以后,已经十数年不曾因干旱或水涝的缘故递折子,而如今在位的平淮知府是半年前刚上任的,所以朕以为,或许是这平淮知府有问题。”
“什么问题?”
“恩,不会干活,或者,贪赃枉法。”
对于晋玮的见解,池玉迢笑了笑,微微点头。
“陛下能想到这点,已经不错了。”
原本看到池玉迢点头,晋玮还很雀跃,可听到这句话,脸上笑容一收,立刻追问道。
“母后,是还有什么朕忽略聊么?”
“陛下可看了泗原知府和横隆知府的折子?”
“泗原和横隆?是经原渠的上游和下游?”
晋玮一愣,连忙挥手让太监去御书房取折子,可太监又不懂字,哪里知道晋玮要的是谁的折子,只好喊了几个人手,将御书房内所有的折子都搬了过来。
看着山一样的折子,又因为太监的乱搬早就没了顺序,晋玮在里面好一通乱翻,才找到了泗原知府和横隆知府的折子,细细看了一遍,那张脸就耷拉了下来。
“泗原大旱半年,横隆也有三月不曾下雨了。”
瞧晋玮已经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池玉迢也不多赘言,只是点零书架上一个长条的盒子,示意绢娥取下来。
“陛下,你看看这个里面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