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不来了，是么？”
祝巍然扯起嘴角，明明知道那是十足虚伪的笑容，却偏偏真心地叫人挑不出一丝异常来。
“什么他啊，你在什么啊。”
“什么你清楚！”
短短一声咆哮过后，计蓝立刻抿住了唇，她明白自己此刻的情绪有些太过激动，虽然这个男人或许根本不会在意，她却并不愿意让自己的失控暴露在这个混蛋面前。
“真是没想到。”
祝巍然端起自己看中的几份餐点，坐回到他的办公桌后头，拿起一个肉包子就啃了起来。
“你居然会对食物动心。”
“食物？”
旋转着缺了一个圆口的肉包子，里面的橙红色肉馅迎着灯时，还能泛起汤汁的光芒，祝巍然的目光像是看着稀世宝石一样专注。
“难道不是么？所有的人，或者，能产生爱和喜欢这种情绪的有意识生物，都是我们的食物，他们的唯一价值，就是在细心烹饪之后，被我们一口吃下肚子。”
将剩下的肉包塞进嘴里，祝巍然动作夸张地咀嚼着，然后动着嗓子，咽了下去。
“这家肉包子的味道倒是不错，就是太淡零。”
“你是不是活得太久了，连自己是人是鸟都分不清楚了。”
拿起餐巾纸，擦干净指尖的油腻，祝巍然又拿了一碗白粥慢慢喝着。
“在和爱情鸟签订下契约的时候，我们和他们就已经是一体的了。爱情鸟吃掉一个人除了身体以外的一切，并且将其化作力量，作为宿主的我们也会从中受益，那这和我们直接吃了一个人又有什么区别？”
他向计蓝露出嘲弄的笑容。
“你该不会真地以为厨师将一整块肉切碎了丢进锅里，你只喝里头的汤就不算吃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