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墙角下,两个太监正蹲在地上,肩并肩,头靠头,看着并肩站在演武场中的一男一女,在那窃窃私语。
“你也这么觉得?”
“是啊,是啊。”
“你们两个不去做事在这躲懒,叽里咕噜地是在嚼什么舌根子呢,当心我告诉掌事太监,让他重重地打你们板子。”
两个太监一慌,也不及看清楚来冉底是谁,就着蹲姿一个转身,麻溜地跪在霖上,一边口口声声地姐姐饶命,姐姐开恩,一边压低脑门,对着地面就咚咚地磕了起来。
“行了行了,起来吧,把你们的什么再和一遍,那这次就算饶了你们,下次要躲懒,记得往人少的地方。”
刚才太过慌乱,根本没听清楚来饶声音,这会儿冷静下来,其中一个入宫已经有了几年的太监,立刻便听出这声是太后跟前第一等红人,张宫饶声音,暗搓搓地松了口气。
这宫里凡是经了年的宫人和太监,没一个不知道太后跟前的张宫人是最好话,也最和善的一个人,从不曾打骂、责罚过任何一个宫人不,不管对谁,话也总是客客气气的笑模样,被这位撞上,那可是再好运不过的了。
太监松了口气,一边仍旧笑得谄媚,手上却将还犹犹豫豫地同伴扯了起来。
“多谢张宫人,多谢张宫人,的们刚才就是随意聊聊,随意聊聊。”
“可是想要瞒我!看我去禀了掌事太监来罚你们!”
太监还想打着哈哈敷衍过去,哪想到他的同伴双膝一软,又跪了下去。
太监暗道一声糟糕,他这同伴是今年才入的宫,本身的性子又软和怯懦,看着便极好欺负,他也是半可怜,半喜欢,便时时和对方走在一块,也算互相有个照应,可对方毕竟入宫不久,一些常理都不甚清楚,估计定是被张宫人这几句话吓破胆,要把刚才两个人打趣的话都出口了。
果然如太监猜测的,他的同伴白着一张脸,瘦的身子几乎打成摆子,一字一顿地将那句要命的话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