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到点子上了,长宁摇摇头,“当时肴尚还不知道是敌是友,没敢做太多便没有搜身。”
“……而且,”
长宁顿了顿,神秘兮兮的看着陆安北。
陆安北疑惑。
“而且什么?”
“而且,肴尚的里衣,用茶水煮过,平时穿在身上倒不会有什么味道,但一旦碰上水,那味道就会被煮出来。就算当时搜走了他身上的茶,他一样能传信。”
她能说什么,肴尚一早就料到了,早到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长宁喝完了碗里的汤,不得不再次感叹肴尚这人的城府之深。
“对了,你怎么发现的?”
她单独见了肴尚这么多次,楞是丝毫没有察觉到这点异常。
“花易一开始碰茶什么都不懂,觉得闻着像肯定就好喝,当时给花老送了不少这茶,结果被花老连人带茶一并轰出家门。”
“他觉得莫名其妙,最后拉着我非要试一试这茶,那茶香味儿依稀有点印象。”
那是一种清新却不俗气的味道,乍一闻不觉惊艳,但是仔细闻,却沁人心脾。
“那日见肴尚没有察觉,他又用另一种茶香掩盖得很好,但今日长宁你乱了他的阵脚,他没有频繁的倒茶水,隐约间便闻到了。”
他还真是要感谢花易当年拉着他非要试试。
什么叫聪明反被聪明误,他自以为能够当着两人的瞒天过海,暗度陈仓,却不想一个不慎将自己输得彻底。
自那日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传进来之后,肴尚就知道外边肯定出事了。
今日长宁的异常更加证实了他的猜想。
看着被搜走的茶包,他就知道自己跟外界的联系是彻底断了。
那些茶蜉身上的消息虽然不能暴露他的真实身份,但却说不好万一。
不过肴尚自那之后足足等三日也没等来一个人。
这下他逐渐放心了下来,他一早跟长宁说过这些任是自己的退路,只是现在退路没有了。
镇边王和他的王妃,实在逼着自己为他卖命!至少在他身份暴露之前是这样。
当然这只是他一个人的想法,陆安北和长宁倒不是不理他,实在是两人又开始忙了起来。
战事吃紧,陆安北几乎一天十二个时辰,有八个时辰都待在书房,跟人讨论各地的军情。
而长宁,她也没有闲着。
严笙从西芸城送回来的消息牢牢的牵住了她的目光。
那枚玉扳指倒是没多大的问题,到时这玉扳指背后的主人很有点儿意思。
信中她没有详细的说,但长宁已经能猜个七七八八。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这枚玉扳指,居然还能牵扯出除了西芸城以外的事情。
玉扳指直接牵着出的是西芸城那几万枉死的百姓,还有苏符在西芸城给她打了埋伏。
然后就是现在严笙正在追查的那还没有浮出睡水面的人。
但长宁怎么也没想到,这是居然跟陈国还有牵扯。
因着这个原因,严笙不得不去一趟陈国。
但陈国现在全国处于高度戒备的状态,不得已,这件事又压到了素风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