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
!!!
幻觉?
长宁猛的睁开眼,不可置信,这个本该远在千里之外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要不是嘴里突然被喂了一口水,清凉的液体让她回神。
“阿宁?”
“王…王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这一声呼喊,陆安北抱着长宁的胳膊紧了紧,鼻子一酸,眼眶瞬间就红了。
心疼,
无休止的心疼。
“我…”
“不要说话,你伤得厉害,睡了两日了。”
两日!!!
“等你好些了咱们再启程,你好好休息。”
陆安北哽咽的声音却意外的好听,长宁握紧他的手,笑着说:“是可以好好的休息了,格勒至少三年之内不会进犯西隘关。”
这两三个月的努力没有白费,更是给陆安北铲除了一个劲敌!
抱着长宁的陆安北心里很不是滋味,满满的都是后怕。
只有他自己知道看到长宁呼吸微弱的靠在石头上自己脚步的踉跄和心底得慌张。
“安宁别说了。”
他何其有幸能遇到她。
有一瞬间他甚至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直紧绷的那根弦崩了,一路上长宁一直处于睡多醒少的状态,也一直在发低烧。
看到陆安北怀里脸色白得吓人的王妃贺晚书很识趣的没有开口说话,直接将人带到了临时安置的府里,大夫都已经候着了。
“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不保证你能见到明日的太阳!”
陆安北守着长宁一天一夜,知道她不再发热了才起身出了屋子。
贺晚书一直没走,陆安北的态度在他意料之中。
他让自己跟在王妃身边是因为两人是朋友,而非君臣,他信任他所以愿意托付,只不过他好像坏事了。
“王妃没事吧?”
“不发热了。”
两人就坐在亭子,知道桌上的茶凉了贺晚书都没有开口。
陆安北没看他,直直的盯着长宁屋子的方向。
“我们还未到西隘关王妃就带着处沉和夜狼离开了,王妃说她在还在王府之时就已经那排好了,前期铺垫都已经打好了…”
“…”
陆安北面无表情的听着贺晚书说完,他就知道,就知道…
“大概就是这样,王妃…”
“草原打乱,格勒受到重创,西隘关现在无需面对外敌,是排查那些人的好机会。”
“已经跟长景通过信了,马上就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