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完这些,她抬头,发现他始终看着自己,眸中盛着的是胶着的温柔:“可是想好了?”
再怎么想,你也总能布好局。楼笛风忍不住腹诽一句。
他小心翼翼地揭开她的中衣,露出半边雪白的肩膀,他皱眉:“不是替你换下,怎又裹上了胸。”
她面色一窘,随即释然:“我如今只是一介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恐遭人轻薄。”
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他嘴角一勾:“没有比我身边更安全的去处,安心呆着便是。”
她有些气结,“防的就是你!”
男子面容含笑,在看到她肩膀上的伤口时,脸上的笑容消失,但动作更加轻柔。用听不出感情的声音说:“我有些后悔许下不对姬家动手的承诺,这么重的伤口,该让他尝尝百倍滋味。”
楼笛风轻哼了一声,“你敢。”
“你护别人倒是明明明白白。”徐策笙已经习以为常她的胳膊肘往外拐,揶揄道:“改日一定让你好好读一下女德。”
“即使嫁为人妇,不也可和离?”言下之意很明显,她的归属从来不看她的身子给谁。
真真是个无视礼法的大胆女子!若这番言论传扬出去,恐怕是要遭人唾弃。
他很清楚她眼神里的警告,她还是在乎自己的身体的,只是程度不够罢了。
能在意便是好的,这让他心里高兴了点,起码她知道爱护自己。
“我不急。”他有的是时间,也有足够的把握。
“休息吧。”仔细替她盖好羽絮锦被,用手阖上她的眼,她只觉眼前一黑,竟也不知不觉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