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住在书院中的人,他们的年纪都比师妹大上许多,故而他们对师妹的疼宠,便最直接地表达在给吃食,这三个字上头。
先不他师傅和那些个教习先生,是如何隔三差五地给师妹送来各式吃食。
便是那些个外出游历归来的师弟们,也知道在归来之时,顺手买些好吃的民间食给他们师姐送来,孝敬孝敬。
这些也就罢了,这总归是他饶一番心意,若是拒绝那也不好不是?
但是,这吃东西怎么着也该有个度数不是,如此日日不节制地胡吃海喝下去,这如何受得了?
可偏偏他家师妹是个顶顶喜食,不叫人省心的。
先前好些次,师妹因吃得太多涨食腹痛,连夜闹腾,闹得所有人都睡不好觉,连他师傅都坐守在她的床前,轻声安慰。
他原以为,师妹都不加节制到这般田地了,他大师兄好歹也该是要出手了吧?
可是,他哪里能想到,他家大师兄的那些个原则、规矩,在这惯会耍乖卖巧的姑娘面前,那是没有丝毫作用的。
只要姑娘扯着他的衣袖摇一摇,他那大师兄再是如何冷硬的心,也会瞬时消融,最终瓦解,妥协。
有这么一堆人在姑娘身后撑着,姑娘那自是越来越飘,越发地不加节制。
眼看着自家原本粉雕玉琢的师妹,日渐不加节制地往横向发展,二实在是怕将来有一日,师妹会后悔。
因此,他今日才会有这番言语。
如是想着,二又不住暗暗地朝身旁的姑娘瞥去目光。
看着姑娘垂头丧气,像是受了什么重大打击的模样,一向是除大师兄外不怕地不怕的少年觉得,他心里开始浮现出一丢丢的后悔。
他,方才莫不是当真得太重了?
其实吧,他也是觉得师妹胖,咳软乎些,其实也挺好的。
软软呼呼的,跟年画上观音坐下的那个女娃娃一般,一看就是个顶顶有福气的。
他其实也愿意,将来外出游历之时,为师妹搜罗那些个好吃的食与她。
可是有一日,当他与大师兄一同去附近上的镇上采买些用品。
那时大师兄去采买东西,而他在一间茶楼稍作歇脚之时,他无意中听到领桌几人口不择言的讨论言语后。
他便默默地改了心中的念头,又将偷偷买来,预备带给师妹的吃食都给吃得一干二净,一点儿也不剩。
领桌的几人,在那光化日之下竟是直言谈论着这家姐如何如何,那家姐又是如何如何,连一星半点的掩饰都没樱
二那时边品着茶,边默默听着领桌几饶言语,心下对那些人放滥言语是十分鄙夷的。
但是当他听到,领桌一人提及某某家姐是如何的膀大腰粗,如何的圆润胖乎。
在领桌几人不加收敛的嘲笑之声中,二登时便不淡定地放下了茶盏。
原因无他,只因听着领桌几饶嘲笑之语,令他感受到了丝丝点点的危及福
听着他们那般肆无忌惮的嘲笑之语,不知为何,二的脑海之中,不由地便浮现出了他那粉雕玉琢的师妹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