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歇着的时候李子媛去问候李老大:“爹,您身体怎么样?还好吧?”
“好着呢!你们能不能别每个人都当我虚弱的不行一样。”
估计是觉得自己的话有些重,李老大对着女儿柔声道:“爹这辈子,去的最远的就是你外婆家。我年轻的时候也想过,好男儿志在四方,可是跑几步就喘,身体不允许。打就被贴上身子骨差的标签,注定我不能像普通健康的人一样生活。但是不管怎么样,我有了你和你哥哥,现在还能去子脚下看看京城。此生足矣。”
“爹开心就好。”
李老大是家里孩子中最聪明的,若不是身体不好,他该是读书的那个。
学徒那么多,能得张老大夫看重,教上家传医学。会书法会画画会编竹器,大部分都靠自学。
他的心性也更敏福
李老大给女儿整了整衣服:“还记得你过九岁生日爹爹给你画的画吗?”
“爹你记错了,明明是写了一幅字。”
状似不在意的回答,其实后背已经湿了一层。
李老大笑了笑:“写的什么字记得吗?”
“不是被我哥泼了汤毁了么,为这,娘还打了哥哥一顿。爹,你怎么出来记性变不好了呀。”
“没樱爹就是想,我女儿这么能干,不知道会便宜给谁。”
李子媛不想跟父亲絮叨转而去看缠着工部木匠的李子溪。
李子溪和桃子同年,还是少年心性,整就知道玩。书读的不行,身体素质也没有很高。李老三曾经过,等两年,阿溪就跟着她学着一块做中人。
在李子媛看来,阿溪才是正常的孩子的状态。
打头的工部木匠姓詹,詹木匠抽着旱烟在教阿溪刨木头。
“手用力,眼睛好好瞄一下。对,可以打磨了。”
看见李子媛过来,李子溪很开心的炫耀自己的成品。詹木匠直夸他有分。
“阿溪,你喜欢吗?”
“喜欢。姐,我可以学吗?”
李子媛给阿溪擦了擦额头的汗:“你想学木匠?”
“想。”
在学堂从来没有乖乖听课超过半个时辰的李子溪,每停下休息的时候会缠着詹木匠教他刨木头。他展现了对工具箱无比巨大的兴趣。
“我们这两个月在京城,你如果能坚持每去詹师傅那里学习的话,我就帮着服三叔三婶。”
“拉钩。”
詹木匠抽了一管烟道:“李女官放心,阿溪若是想学,我肯定倾力教他。”
“也不知道他这孩子能不能好好学,这两个月先麻烦您。等他真的决定好好学,我们一定奉上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