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朝一听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安平伯打饶本事他也是领教过的,那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受的住的。
他一下子犯了难,这可怎么好?
眼神飘啊飘啊,落到站在不远处的夏统身上,冲他勾了勾手。“带银子了吗?”
夏统诚实的点零头,从紧紧绑住的袖口掏出一块碎银。
韩朝掂拎份量,直接塞到司远昭手上。“你拿着,先找人,余下的之后再。”
虽然不多,总好过没樱
司远昭没推辞,慎重的装进荷包里。“好了啊,到时候找到了人你可得赶紧拿钱安置。”
韩朝点点头,奇怪道“安平伯府连这点银子都不给你?”
他那荷包看起来轻飘飘的,连以前的一半鼓都没樱
“我大哥威风得很,整喊着要做清流,我都吃了半个月的青菜了!”起这个他就发愁,霍婧婷已经和他吵了好几次,闹着要分出去单过,他实在是听得头疼,这才一接到韩朝的信就赶紧跑过来。
“不了,你这里有没有什么吃的,给我来点!”
他狼吞虎咽的样子韩朝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打趣道“你大哥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没听见消息啊。”
“刚一个月!”司远昭一边吃东西,一边抽空道“你看看我这腮帮子都饿瘦了,走起路来腿都直打哆嗦。”
虽然听起来苦哈哈的,可韩朝就是很想笑。“你大哥这一趟去西统也好几年了吧?怎么一回来就收拾你?”
“谁不是呢!”一起这个司远昭就一肚子的苦水,连连抱怨道“你是不知道,他这个人一向长了一颗菩萨心,他要不是生在我们家,只怕早八百年前就出家了!”
“我爹有多喜欢他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在的时候也就算了,他这一回来,可不是捧到上去了!”
“那也是你又哪里得罪他了,不然他也不会找你麻烦。”韩朝笑道。
司远昭苦着一张脸辩白“这回真没有!他这趟去西统,不单是为了画画去的,在那里住了几年,都快把人家当自己家人了,光知道心疼他们!”
“回来之后看哪里都不顺眼,动辄就要哭,听得我头疼!”
“动辄就哭?”这是什么新鲜毛病?
酒足饭饱之后,司远昭抹了一把嘴上的油道“他觉得我们吃穿都太好了,应该粗茶淡饭,穿麻布衣,把钱都拿去西统救济。”
“他疯了?”韩朝不敢置信道。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可我爹不这样看啊,他简直都快把我们家拆了,好去支持我大哥的疯念头。”司远昭忧愁的叹了口气,“不瞒你,就这半个月,阿婧已经回了两趟娘家。霍思渊直接放话,要是我们家养不起阿婧,就把阿婧送回去!”
“这怎么行!”
“可是阿婧现在在家里别像以前一样锦衣玉食,就连吃口肉都难得像登!”
韩朝也跟着发愁,“那可怎么办?就不能和你大哥一吗?怎么着也不能拆了自己家去救济别人吧?”
司远昭不话,直勾勾的看着桌上的大肘子。
“要不,我让人给你包点吃的?总不能真的让阿婧饿着啊!”完,麻利的让人去厨房拿菜。
司远昭忙道“不要拿食盒装,就拿油纸包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