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容心下一跳,他本是闻伢子的亲戚又是朋友,跟闻家是最亲厚、几乎可以说是闻伢子看着长大的。在举事之初,闻伢子待他犹如至亲之子,但自从诸新咏与莫彬蔚进入后,这份关系便逐渐的远了。
比拟起来其实他已经算是得闻伢子厚待,如宣三伢那些人,现在一来由于老是依仗跟闻伢子的关系,对闻伢子不敷尊重二来他们才气有限,早已被萧索一旁。而柳容至少还被闻伢子带在身边,仍然受其信任。
但现在听闻伢子这话,如何都以为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一样……
很显然,闻伢子早先还不敢肯定这天下会落到自己手里。但觑出连一度把他压得喘气来的汤天下,有柴希寻都有投效之意,他的心,大了。
柳容跟他渊源极深,但闻伢子现在要的不是邻舍之情叔侄之情,要的,是臣下对君上的尊重。他要的是那种高高在上的感受!
柳容凛然,躬身道:“大王说的是。”他决意,以后如果还会被留在闻伢子身边,那必然要当心翼翼再当心翼翼。
当心无大错!
只是闻伢子盘算主意要给汤天下一个下马威,却基础没能实行。
由于他跟汤天下照了面,还没来得及怒问莫彬蔚为什么会受重伤以及自己那些马队的命运,汤天下跟柴希寻已经讲话提到了军情十万火急的军情!
戎人不情愿把已经霸占的魏土吐出来,已经纠结重兵再次攻来兵锋间隔闻伢子的驻营已经仅仅惟有两日行程!
更可骇的是,这时候虽然由于朔方的原因,路上有积雪,但天气一天暖似一天,如果戎人再来场厉疫……现在汤天动手里皆马队,柴希寻为了跟上汤天下的行军也只带了马队,闻伢子带的步兵啊!
汤天下的前车之辙……
得悉这个动静后,闻伢子表情刹时煞白!
这时候他哪还温得上眉飞色舞不眉飞色舞,登时收起嚣张之色,奉迎的把两人请上座,又请来诸新咏,一起商议怎样应答……这时候闻伢子内心的确是求天拜地的有望汤天下跟柴希寻万万不要倡议撤退。
他们两个自己是武将出身,带领的又是马队,这一退,隔着两日行程,戎人未必追得上。但闻伢子的步兵,想不给他们殿后都难!便算没有厉疫,在马队跟前也是遭了殃了!
幸亏汤天下跟柴希寻同等认为不可以再退开春了,如果再退让到华夏去,厉疫横行之下,以农耕为主,寻常人家羊都没几只更不要说养得起马的大魏黎庶,岂不是一年不到便能死绝?!
因此绝对不可以退!
既然不可以退,那只能打了。
闻伢子自己关于军略不如何懂,他有一个用途:算得上任人唯贤。过去基础薄小打小闹那会,手底下没什么人才,他只能赶鸭子上架。自从有了诸新咏与莫彬蔚这一文一武后,他便放了手,逢着战事,素来是诸新咏主持大局,莫彬蔚冲锋在前。
这两年势力伸展,谋士武将也多了,但闻伢子深知自己出身寒微,也没有过人天赋,因此连续都不会胡乱折腾。现在为了让汤、柴两人尽力,便自动提出请汤天下出面统帅,筹谋怎样迎敌……
汤天下天然摇头,闻伢子只道他是存心尴尬,为的是不忿西凉军元气大伤落空逐鹿天下的资历,心中暗骂,面上则强颜欢笑,百般挽劝。
或是晓得汤天下现在已不可以太过劳神劳力的柴希寻听得不耐性,念着以后得投靠闻伢子麾下,放缓语气道:“雍王不知,曜野前些日子疲钝太过,季神医嘱咐,是欠好太费心了。这统帅之人,或是雍王这边想想设施吧。”
闻伢子先是一呆而后狂喜,他赶紧把喜色压下去,咳嗽几声掩盖:“只是畅之伤重,孤麾下别的诸将,岂能批示定王与柴将军呢?”
他说这话的意图因此退为进,想让汤天下和柴希寻自动应允听凭批示到其时候,呵呵呵呵……闻伢子如何想都以为这两位快点死了好,连带着西凉汤跟东胡柴都可以革职了不是么?
便在闻伢子轻飘飘以为自己的确如有天助之际,却听汤天下毫不客气的道:“雍王所言极是,并且现在是在东胡,或是东胡的老将军履历富厚。这一点,孤也是有所不足的。”便对柴希寻道,“烈勇伯……令叔祖老当益壮,平生与戎人大小战事成千上万,并且老将军熟知东胡一草一木,更熟知戎人,岂不是堪为统帅?”
……去你妈的!闻伢子如意算盘落了空,心中怒骂,面上却不得不笑呵呵的赞许:“定王保举之人,孤虽然目光如豆,但想来必然是极合适的。”
他抱着最后一丝有望看向诸新咏,“诸师傅以为怎样?”
“烈勇伯是老威远侯之堂弟,确凿颇为勇烈。在东胡军中威信极高,也是驱戎老将了。”哪知诸新咏沉吟了一会儿,却也点了头,“大王说的是,定王保举之人,天然无错。”
闻伢子回天无力,这事便这么定了。他强打精力安排汤、柴两人去疗养生息,少不得抓了诸新咏诘责他为什么要赞许汤天下倡议的人选,以前派到汤天下麾下的莫彬蔚重伤,其所统马队十不存一……这个教导可便在当前啊!
他一壁斟酌着说话一壁质疑着诸新咏的用意。
而诸新咏淡淡的道:“岂非大王真的以为汤天下与柴希寻能够容忍我们麾下那些人居于他们头上?便便他们里头应允,真正到了战场上,我们那些人怎样辖制得了他们?万一因此导致军令不一,溃败下来……我们可都是步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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