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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性命无忧

听着侄女的感叹,又看着跪在自己跟前抚膝相劝的女儿,诸宣音紧紧蹙紧了眉尖,踌躇难定。

这时候,门却被叩响了。

内室四人同时一惊,庄鱼丽忙起了身,诸宣音迅速躺回榻上、翻身朝内,诸瑶儿则是急步抢到水盆边,绞了把帕子递过去,石氏忙接了,慌手慌脚的给诸宣音敷在额上虽然都在挽劝诸宣音,可也不可以叫外头晓得诸宣音是在装病,否则叫钱氏那边得了痛处,依这妇人的性格还不晓得要生出些什么样的是非来!

手忙脚乱的弄好了,庄鱼丽定了定神,才扬声问:“谁?什么事!”

便听外头一个小使女的嗓子怯怯的道:“大小姐,二小姐来了,说要给夫人和大小姐您请罪!”

庄鱼丽微微一怔,随便苦笑着看向榻上,压低了嗓子,道:“母亲您看,二妹妹这便过来请罪了,您不看旁的,也得看二妹妹的面子。真相二妹妹素来对我们都是既亲切又尊重的,历来没有获咎过我们,您说是不是?”

诸瑶儿听出她话里的意图:钱氏有许多对不住三房的处所,庄家上高低下也看在了眼里,但庄鱼漓对三叔一家却素来尊重也亲热,并没有像其母一样由于庄鱼梁和庄鱼舞之争,对三房横竖看不惯眼。

如许一个侄女切身过来请罪了,诸宣音这婶母如果还计较下去,那便和不声不响坑了庄鱼丽的钱氏一个样了。

遂也柔声劝道:“表姐已经吃了亏,姑姑不为五表弟赚点回归,表姐这回已经吃下来的亏,岂不是白吃了?”

诸宣音凝思数息,究竟深深叹了一口气,道:“我晓得了,你们都是好孩子,看得都比我清楚!倒是我,反而是懵懂了。”

“母亲您这说的是什么话?您都是心疼女儿,女儿懂。”庄鱼丽忙道。

诸瑶儿也道:“姑姑这一片爱女之心,如何能说懵懂呢?表姐却是体恤姑姑,恰是慈母孝女呢!说起来我便想到自己在闺阁里时的情景,真是惭愧得没法说,我做女儿比表姐差得远了,每每要让母亲费心,哪有表姐体恤懂事的最之一?”

“便凭你这番话,你做女儿时也差不了。”诸宣音感伤的道,“你说的很不错,我好似许识大体的女儿,远远超出了我,帝都温氏门楣还不如我青州庄,我还为她忧虑什么呢?”

庄鱼丽抿嘴笑道:“女儿还不是母亲教导长大的?况且女儿以后要母亲教育的处所多着呢,哪里便能超出了母亲?”

石氏松了一口气,便笑着提示:“夫人既然主意已定,莫如现下便请二小姐来见,免得二小姐一单方面在外头怪惶恐的。”

“恰是这个理儿。”诸宣音点了点头,冷冷一笑道,“钱氏让她这女儿来请罪,不便是想显得我是和她一样不体恤侄女的人吗?我便偏不迁怒鱼漓,不仅不迁怒,我还要好好的宽慰她,让她惶惶恐恐的来,放宁神心的走!”

因而接下来二小姐庄鱼漓果然是惶恐着进入请罪:“闻说三婶病了?都是侄女欠好,因着表哥要去东胡,带累大姐姐提早出阁,使得三婶……”

她话还没说完,垫了两个隐囊的诸宣音便拿帕子遮着嘴,咳嗽了两声,哑着嗓子道:“你这孩子,我便想您好好的过来请什么罪?是为了这个?你也太多心了,我之因此病了,却是这两日房里多搁了冰,有些头疼,这才躺一躺的,却如何能怪到你头上?”

庄鱼漓一愣,握着帕子一光阴不晓得该说什么,庄鱼丽便道:“是呢,二妹妹,你想到哪儿去了?母亲躺了这一日,现在精力好了许多,表妹又带了蓝姑姑过来,你晓得蓝姑姑是跟季神医学过些的,过会请她再开点药,想是母亲明儿个便能大好了。”

“……侄女听说季太医没看出来三婶的病,还以为……”庄鱼漓显然是个老实的性格,不擅说谎,由于诸宣音母女和她设想里回复的话不一样,一光阴便乱了方寸,话说了一半才发现欠妥,尴尬得满脸通红,僵在那边拮据得伯仲无措。

看到侄女如许稚嫩,诸宣音内心又自满自己女儿的眼界,又对这个不类钱氏的老实侄女有些怜意,倒也真的迁怒不起她了,咳嗽了一声,主动提起来道:“我晓得了,前两日,大嫂她没有知会过我和你三叔,便私行打发人去温家商议窜改了婚期。你这孩子想因此为我现在病着,是为了计较这个?”

庄鱼漓红透了脸,点头不是摇头不是,只是讷讷的道:“都是侄女,如果不是侄女,母亲她……大姐姐也不会……侄女……总之是侄女才让大姐姐……”

诸宣音打断了她语无伦次的话,和气的道:“这一回赴边立功的时机是几家联手才夺取下来的,你们五弟也在此中之列,我哪里不可以体味钱家尊长的心情?按理也是该提前婚期,免得担搁了他也担搁了你,毕竟这一别三年呢,你现在也有十九了,三年以后便是二十二,不嫁,三年以后再出阁委实是太晚了。只是鱼丽的毕生大事,要去和温家说,大嫂她如何也该先来和我、和你三叔说一声我呢,早先晓得后确凿不雀跃的,否则,也不会跑到大房去寻你母亲理论。”

庄鱼漓听着这话,越发局促不安,垂着头道:“三婶,侄女对不住您和大姐姐,要不是侄女的婚期,母亲她也不会……”

“你听我把话说完。”诸宣音朝她摇了摇头,喘息了几声才继续道,“不雀跃是一回事,可事儿你母亲已经做了,温家那边都应允提前来接你们大姐姐过门了,岂非我再去说不可吗?那样既担搁了你,也叫温家晓得我们两房生出罅隙,这又是何必呢?你们大姐姐已经受了委屈了,总不可以再让你也受委屈我们家两位小姐一起受委屈,却叫外人看笑话,划得来吗?”

庄鱼丽抿嘴笑道:“温家的温子鸣这回也是暂缓赴边,先要迎娶承娴郡主的,女儿想温家现在定然是会体恤女儿的。这事儿说开了,明理的人都能体恤,至于不明理的,女儿当作没听见便是了。”

庄鱼漓却愧疚的差点哭出来了:“大姐姐……”

“总之我想着米已成炊,这事便如许罢。”诸宣音先表白了女儿为庄鱼漓受的委屈,继而又是话锋一转,安慰她道,“幸亏帝都温氏也是世家罢了,你们大姐姐乃是阀阅嫡女,有我们家的门楣在这儿。想来温家人暗里里嘀咕两句,也不见得有胆量委屈了她。”

又说,“我晓得你这孩子老实,是不是什么人跟你说了,三婶是由于被这事气病了,你才过来的啊?”

庄鱼漓忙道:“不是的,是侄女……”

“你不要理这些人的话。”诸宣音苦口婆心的道,“我们都是骨肉之亲!便便有些磕磕碰碰,朋友们子里么,都是未免的。你刚刚一再说,你母亲都是为了你才这么做,这话很对,我不计较这事,说究竟也是为了鱼丽和鱼舞你们一起长大的至亲兄弟姐妹,已然没有来由为了一两件委屈便翻了脸的事理。如果是不彼此谦让容忍,这算什么一家人呢?你说是不是?”

“三婶说的是。”庄鱼漓低着头,轻声道,一滴泪便掉了下来,扑簌着打在手背上。

诸宣音便道:“你这孩子,如何反哭了起来?”便感叹道,“好啦,我跟你说这些,便是叫你不要多想了。倒不是旁的,你现在便要出阁了,三婶自己也是过来人,凭是平居心胸多么开阔的人啊,这快出阁时总归是心思格外细腻的,你诸表妹刚刚与鱼丽说了两句她出阁前的心情,都便把鱼丽惹哭了呢!”

“承欢膝下十几年,一朝嫁入他家,今后鲜少能够侍奉父母跟前,自是心潮难平。”诸瑶儿感叹着道,“幸亏两位表姐都是嫁在帝都,离家近,往来也利便,却都比我几何了。”

“你也是事出有因。”诸宣音道,“父亲病得陡然,否则这会还没致仕,你要回娘家却也便利。”

诸瑶儿笑着道:“姑姑这话说的是,诸府间隔太傅府确凿是不远的。”

姑侄两个谈笑了两句,庄鱼丽乘隙拉了庄鱼漓到附近抚慰。

如此等庄鱼漓摒挡了情绪,诸宣音又叫她过来嘱咐道:“你且摊开了心思,听我说,由于此次婚期提前,又是连续两场,家里格外的繁忙,因此恐怕你母亲和我都温不上实时的开导你们。我们如许的人家,非同平凡门第,出阁的典礼既谨慎,你们到那一日的花冠嫁衣也惨重得很,却都要戴足一日。并且制止尴尬,那日是滴水不沾粒米不碰的,不把身子养好,想撑下来真的很吃力。”

诸瑶儿笑着道:“这个我最有体验,说起来我自幼习武,自认膂力耐力在佳里头都是好的。凤州离家那日,如果非兄长背我上轿,我是走到一半便要走不动了。以后路上,硬是磨着姑姑们,应允让我只穿常服。到了帝都,进门那日,可把我累得呀!良人出去敬酒,嫂子们和小姑陪在跟前时,大嫂子问我要不要吃点什么,我别说自持了,连客气的话都没温得上,确凿是火烧眉毛的嚷着要!”

这话让世人都笑出了声,庄鱼漓也不禁笑了一下,有些讶异道:“如许累?”

“单是一顶赤金嵌宝的花冠便有几十斤重,还没算别的的钗环珠花。”诸瑶儿道,“嫁衣至少也有几十斤,有种种的佩饰,穿戴整洁以后基础是抬一动手臂都不等闲。更不要说那一日三更午夜的便要起来打扮,偏什么都不可以吃腹中空空的应付这一日种种典礼,可不是又累又困又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