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庆功宴本来是特意为启勋安排的,可是在座的所有人都有一个共同的感受,那就是今天的主角是淑妃。淑妃仗着肚子里的孩子,将所有的光芒都收入自己囊中,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往日淑妃见了启勋夫妇都是格外殷勤,热情,可是这一次态度却来了个大转弯,不仅没有专门与他们打招呼,而且眼里根本就没有他们的存在似的。从入席到现在连看都不正眼看一眼。
忆慈坐在下面,有些看不惯了,用眼睛斜瞟着启勋,而启勋亦是回应她一个无奈的表情,似乎在说,由着她去吧,只要能让父皇开心自己什么委屈都能忍受。
皇后则是几次想发话,却又将挤到嘴边的话咽下去,此时说关于一切淑妃不好的话,都会引起皇帝的厌恶,但是作为六宫之首,任由淑妃这样恣意忘形又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于是她只有将希望寄托于在座的王公大臣,那些年老的重臣说话或许会有用。
在座的大臣们也是心中愤愤不平,女人生孩子天经地义,而且这孩子还没出生就这么显摆,将来一旦落地那还了得,可是看皇帝骄纵的样子,又想想自己的前途和命运,很大大臣则是隐忍着不发话。
就在众人希望有个人站出来说话的时候,张之垚赫然从席位上走出来,走到宴会的正中央,行了个君臣大礼,眼睛怒视着淑妃,说道:“皇上,微臣觉得皇上您的行为有失妥当。”
皇帝一听,脸上的笑即刻凝结住了,他仿佛在质疑自己的耳朵,还是在质疑张之垚是否在和他说话:“爱卿,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只见那张之垚不卑不亢地重复着刚才的话,站直了腰板说道:“微臣是说,皇上您把自己的座位让给淑妃娘娘这一行为欠缺考虑,淑妃娘娘乃后宫中人,后宫不得干预朝政,今日乃是七殿下的庆功宴,淑妃出席已经是出格了。再加上坐在皇上您的座位上,难道是要告诉众人我大昭是由这妇人执掌天下吗?牝鸡司晨,叫那些浴血奋战的将士,以及那些为国捐躯的亡灵心寒啊。”
谁知张之垚的话才一出,下面的大臣们都一响而应,说道:“请皇上三思,淑妃娘娘坐不得呀。”
张之垚接着说道:“今日吾乃奖赏有功之人,淑妃娘娘若是身体不舒服请自行回到寝宫休息,国家大事岂能如此儿戏。”
于是大臣们又纷纷响应道:“臣等同意张大人得观点。请淑妃下座。”
皇帝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大臣们是索性不给他台阶下,势必要将那得意忘形的淑妃赶下去,皇帝一时之间孤立无助,皇权也有受限的时候,纵然他再宠爱淑妃,但这个时候他不得不遵从大臣的意见,连忙使眼色叫淑妃从椅子上起来,否则引起朝纲混乱,是他收拾不了的。
那淑妃心里虽然憋屈,但台下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她,她不得不碍于形势而蹑手蹑脚地起身,随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皇后则是露出满意的笑容,张之垚这一举动不禁叫人大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