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爹的态度,一直如此。努力规避,却总是无法避开。
白青觉得烦躁,在她看来,造成这种局面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不够强大。
“总要选的。令尊不选,只会招来祸患。”
黑衣人潜入暗夜,悄无声息离开。白青站在原地已经气炸了。
好不容易爬起来的刘玉琼一瘸一拐回来,察觉到她的情绪,有些诧异。“第一次见你这幅表情,不气不气。”
越想越气!
白青气呼呼回到家里,到自己房间,长剑放在桌上,往床上一滚自顾自生起闷气。
反派系统也异常惊异。
第一次见宿主情绪如此鲜明直接,这太罕见了。
“宿主你病好了?”
“你才有病,你整个系统都有病。”
第二天,刘玉琼起了个大早。先是在院子里拖回了快把自己冻僵的刘林,然后小心翼翼打开后门。他将后门推开一道小缝,小心查看,只见白茫茫平坦一片,没有丝毫白色之外的痕迹。
他把门全部推开,走出去看了一圈,发现就连昨夜剑风扫过的痕迹,也被抹去。
“这么听话?”亏他忐忑了一晚上,竟然真有人收尾解决了这些东西。
他锁门回去,刚走一步,就发现脚下踩了个信封,上面还沾了些许白雪,看痕迹像是之前塞在门框和门板上方的缝隙里,随着他开门掉下的。
撕开一看,里面只有一张纸。
上面写着昨晚黑衣人说过的那句话。
识时务者为俊杰。
“什么玩意儿!”刘玉琼心中不忿。
信被他交给白青,白青坐在窗边托腮盯着信纸看了半天,拿起来丢进火盆付之一炬。
“把要做的事情做了,让护院们在那个宅子里安顿下来。快点料理好,想办法让我娘搬过去。”刘家面积不小,周围住户并不集中,以白青的目光来看,易攻难守,并不是什么好地方。
刘玉琼没有她的心思,满脑子都是昨天见到的那位胸脯鼓鼓囊囊的宅子主人,以及姑姑知道表妹想让她搬去那种地方,会不会气得跳脚。
“银票拿来,事情交给我。”
经过昨晚的大风大浪,他已经没了昨日对银子的怜惜。命都可能随时没掉,纠结什么银子?
白青抽出一叠给他,这一给手里头就只剩下一千多两。
刘玉琼匆匆不离开,白青倚着床边看了会儿白茫茫的雪,站起来伸个懒腰去了刘玉琼的房间。
陈义被绑在梁柱下方,以拴狗的姿态,此刻正抱着伤腿,缩着身子神情沉郁。
听到脚步声,他猛地抬头。见进来的是白青,神色忽变,裂出来个并不好看的笑容。
“师父这里是是非之地,早做打算离开的好。”
白青居高临下看他,不明白他怎么就一口一个师父,叫的如此顺畅。她不曾给对方授业解惑,这人哪里来的脸,称她师父?
刘玉琼叫师父,一声三折,那语调与叫表妹无异,她随便地方怎么叫。
陈义对她的称呼,却格外沉重。
让她很不自在。
“你后面跟了几条狗,下次料理干净。”丢下这句话,她直接转身离开。
后面传来陈义惊喜的声音。
“是!以后徒弟定然小心!”
我才是那个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