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林盛的消息没传来,倒是忠武将军苏诚身亡的消息出来了。陈良行又问:“人怎么死的?”
“听闻是毒。”
陈良行打发走来报信的人,静坐良久,直到药差点熬干,才想起来动手将药汁滤出来。
把药放在屋里,他从外面锁了门,在隔壁换了身衣服和装扮,径直出去。
到晚上回来时他已经知道了大概情况,也见了苏诚夫妇的尸首。那毒霸道,短短一日时间,便能悄无声息让人赴黄泉。
又有人来报,称护卫军正在暗中彻查今日出城的人,连早上出城的兄弟也被追回来,现在正关着审问。
报信的人走后,陈良行站在廊下,捏着腰间锦囊,沉吟不语。
“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倒让我忘了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情。这一冲动不要紧,赵石头也要按耐不住,恐怕要乱起来。”陈良行心中暗道,正想着,屋内突然传来声响,他连忙开了门锁进去。
屋内没点灯,光线暗淡,隐隐只能看到床上人的剪影,白青缩成一团不知道在干什么。陈良行看了眼,点上灯才发现,她卷起裤腿,正在扣膝盖上刚结痂的伤口。
“躺好,你是小孩子吗?”
陈良行一时间不知道该气她,还是笑她,干脆扯了床帘将她手绑住。
“交代清楚你昨晚都干什么了?”他从没小看她,没想到还是小看了。短短时间,就搅得京城暗流涌动。宫中消息暂且不知,可一个尚宫突然不见,也是会多少引起些波澜的。
“饿了,先吃饭。”白青只想吃饭,不说话。
“交代了才有的吃,不然你就等着饿死。”
陈良行语气不善。
白青窥他神色,见好像在气头上,老老实实交代了这两日的事情,又嚷嚷想要吃云吞面。
这大晚上的,陈良行又心里有事,不耐烦好声好气,直接一碗凉粥打发她。
白青不情不愿喝粥,就听他质问:“你就不能和我们商量一下?”
“商量什么?本来我只想要他半条命,剩下半条找李从景来讨。”她吭哧吭哧喝粥,还不忘说狠话,“怪就怪他沉不住气。我脾气不好,见不得以前的仇人。”
陈良行气得半饷没说话。
这不是第一次,上次她也是这样,不然也不会沦落到给疑管局卖命的地步。
“你怎么知道他就是你要找的人的?”
白青无辜道:“用以前的名头一激就出来了。我剑呢,我还要去宫里蹲着,看看李从景的底细。”
她吃到甜头,无比希望李从景也是那批星盗之一。
说话间,她身上还没结痂的伤口已经浸出血,陈良行看着白色寝衣上的血迹就头疼。
“你看看身上的伤,还想去刺杀皇帝?”
白青低头打量身上的伤,身上最重的伤一处在肚腹,一处在左手手臂,她习惯受伤时用精神力压痛感,陈良行一提,她掀开伤口一看,顿时觉得疼痛如同潮水般涌来。
“疼,有抑制剂吗?来点。”
陈良行冷笑着从床边小几上端起药碗给她。
“想什么呢,这里能有抑制剂?喝了睡觉,睡着不觉得疼。”
这自然是骗人的,药汤里加了安眠的药物,即便如此白青也睡得不安稳,半睡半醒间,她听到陈良行在那里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