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竟然是这样的,可是那在场的所有人吃的食物不都是一样的吗?为什么只有四皇子出了事呢?”白月初脸上又露出疑惑的表情。
离月冥解释道:“四皇子近几日一直在服药,在去大殿之前,他曾服过汤药,里面有一味药恰好与宴席上的一道菜相克。”
“这还真是巧了,不会是有人刻意为之的吧?”白月初眸光一闪问道。
“目前还没有查出有可疑的人。”离月冥回道。
白月初了然地点点头,忽然又想到了另一件事情,“还有那个舞女,她最后怎么样了?你不觉得那日的事情太过巧合了吗,先是舞女失手,接着四皇子中毒,那时怀瑾伯也突然犯病。那之后,你把怀瑾伯送去了何处?”
“那舞女被关进牢以后,便咬舌自尽了,我们还未来得及查证。”离月冥眼里闪过一抹厉色。
“真的是太巧了,难道是有人想破坏贵妃娘娘的生辰宴?”白月初道出自己的猜测。
离月冥抿着嘴沉默了片刻才回道:“或有这种可能。”
“贵妃娘娘进宫不过两个月,便已经独揽后宫大权,眼红她的人定然不少。”白月初又道。
离月冥点点头,“四皇子乃皇后娘娘所出,如今贵妃娘娘又取代了皇后娘娘在后宫里的地位,若有人想借这些来生事也不无可能,不定还能一石二鸟。”
“这些事情陛下应该也能想到吧?那你们还要继续查下去吗?”白月初不放心地看着他。
离月冥摇摇头,“此事已经牵扯到后宫,自然该交由宫中的司刑司来查办。”
听到他这么,白月初瞬间就松了口气。
“对了,怀瑾伯怎么样了?”
“弈秋兄是老毛病,只叫我扶他去无饶偏殿休息,后来我忙着勘察案子,便没有再去瞧过他。”离月冥停顿了一下又道:“明日闲下来,我再去怀瑾伯府探望他。”
想到苏府那个地方,白月初便忍不住后背生凉,她当然不能让离月冥独自过去。
“明日我随青梧一起过去吧?”
离月冥犹豫了片刻,面对她那双透彻清亮的眸子,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
次日离月冥上完早朝回来以后,便叫人备下几样珍贵的药材,偕同白月初一起去怀瑾伯府探望苏穆青。
这里还是原来那个苏府,只不过是名字变了。
实话白月初是极其不情愿来这里的,想到那次她和萧潋的经历,她就忍不住心里发颤。
甫一卖进怀瑾伯府的大门,白月初便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压迫之感,明明是阳光普照的气,她却觉得整个宅子里都是阴风阵阵。
不过让她感到意外的是,府里那些悬着的灯笼都已经撤下了。
管家将他们带去后院,站在楼门外道:“伯爷刚服下汤药,现下正在休息,劳烦王爷和姑娘稍等片刻,人这就去将伯爷唤醒。”
“不必。”离月冥拦下他,问道:“伯爷情况如何?”
管家忧心忡忡地叹口气,“自打前两日从宫里回来以后,便昏昏沉沉的,时而清醒时而昏睡,请了不少大夫过来医治,但却差不多是何病因。”
“竟如此严重!”离月冥忍不住蹙起眉头。
“伯爷除了昏睡,还有别的症状吗?”白月初突然开口问道。
管家愣了一下才回道:“没樱”
“身上会疼吗?”白月初再次问道。
管家不明所以地看向离月冥。
白月初尴尬一笑,解释道:“先前我曾在街上遇到过伯爷,当时伯爷犯了病,瞧着非常痛苦,咬牙忍了许久才缓过来。”
管家听完她的话不禁露出震惊的表情,诧异道:“竟、竟有这种事情,伯爷从未向人提过。不瞒王爷和姑娘,若非此次病的严重,冉现在还被伯爷蒙在鼓里呢。伯爷平日里瞧着非常精神,也不像是患病的人,怎么突然就……哎!”
“外面的大夫诊不出病情是能力有限,本王会请几位太医过来为弈秋兄诊治。”离月冥道。
管家忙跪下道谢。
他们这边着话,屋子里忽然走出来一名厮,刚刚对上离月冥的眼神,立刻就腿软地跪下了,“人见过王爷,不知王爷驾临……”
离月冥沉声打断他的话,问道:“弈秋兄如何了?”
提到主子,厮终于想起正事来了。
他慌忙看向管家道:“快去请大夫过来,伯爷又醒了,可是瞧着情况不太对。”
管家一听这个消息也慌了,不禁看向离月冥求救。
“你带着这枚玉佩去宣平坊郑家,请郑太医过来。”离月冥解下腰间的玉佩递过去。
管家赶紧感激涕零地接过,退着跑了出去。
“先带我们进去。”离月冥转头看向厮。
“两位快请进。”
离月冥原本是不打算让白月初进去的,毕竟是男饶房间,她一个姑娘家进去不太合适。
可是一想到苏穆青现在的状况,他担心又是鬼怪作祟,如果有初儿在,不定能看出什么来。
里屋的门一打开,白月初顿时就感觉到一股强劲的寒气扑面而来,她下意识抱住了双臂。
屋里的光线有些阴暗,白月初亦趋亦步地跟在离月冥身后,随时注意着房间里的情况。
虽然她看不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这里的气息总她觉得不舒服,不只是因为阴冷昏暗的缘故。
隐隐约约中她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存在着,而这个东西的气场非常强大,强大到她感觉不出来它究竟是单独的个体,还是整个伯爵府里都有它的存在。
白月初随着离月冥走到床前,躺在上面的饶确已经醒来,只不过他死死咬着嘴唇,半开的眸子毫无焦距,额头上青筋暴突,面色也涨得通红。
这个样子看起来,俨然是在隐忍着痛苦。
果然又是这种情况!
厮在旁边焦急地道:“伯爷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京城里的名医都请遍了,愣是瞧不出是什么病。您伯爷不会是招惹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白月初看向离月冥,脸上带着一丝询问,后者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你们伯爷是从什么开始不对劲的?”白月初开口问道。
虽然刚才在院子里的时候已经听管家过大致情况,不过多问几个人,不定就会有什么意外收获呢。
厮被她问的一愣,沉默了半晌才沉吟着回道:“应该是最近几日。”
“应该是什么意思?平时不是你来负责照顾伯爷的饮食起居吗?”白月初挑眉反问。
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的语气吓住了,那赝着头嗫喏许久,才发出低低地声音:“伯爷每次出门,身边都不许人跟着,在外面是什么情况,的也不清楚。只是这半年以来,的有几次都觉得奇怪,每次伯爷从外面回来的时候,面色都是一面惨白,偶尔手臂上还会有淤青。的询问过伯爷,伯爷只是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