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边收拾好情绪,洗漱完毕,正要用早膳,那边晏宁儿就已经登门了。
自从丫头对离月冥死心以后,就好像越来越爱粘着她了。
晏宁儿自然而然地又在王府里蹭了一顿早膳。
看着她脸上那率真可爱的笑容,白月初忽然又想到了书里所的晏宁儿,她的结局也是透着一股悲凉。
丢失了本性又机关算计,结果却只落得个王府妾室的身份,独自守着一个偌大空旷的王府郁郁终老。
但现在不会了,她已经放下心头的执念,开启另一番人生。
白月初突然庆幸起来,看来她之前怂恿对方主动追求离月冥是对的,虽然是歪打正着。但是能因此让她看明白事实,及时止损,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晏宁儿的命运已经得到了改变,那么她呢?是不是也可以再努力一把呢!
“表姐,想什么呢?”晏宁儿手里端着一碗热乎乎的牛乳,拿起勺子在白月初面前晃了晃。
白月初回过神,突然对她笑起来。
晏宁儿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便催促道:“这牛乳的温度刚刚好,赶紧喝了吧。”
语毕,她就低头喝起来,温热的牛乳刚下肚,立刻就让她露出满足又享受的表情。
白月初莞尔,也捧起自己那碗喝起来。
“宁儿,你知道将军府萧家有位二姑娘吗?”吃饱喝足后,白月初状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晏宁儿一顿,好像是被她的问题吓住了,半晌才把碗放下,凑过去问道:“表姐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了?”
看她这个反应,白月初便知道自己没有问错人。
“半个多月前,我曾在城外遇到过萧姑娘,后来又陪她去祭拜过一位叫桐儿的姑娘。”白月初回道。
晏宁儿露出明聊表情,“原来潋姐姐把这个都告诉你了。”
白月初听着她那饱含暧昧的语调,忍不住丢过去一个白眼。
晏宁儿赶紧见好就收,嘿嘿一笑,道:“桐姐姐我也是见过的,算不上熟悉,但是潋姐姐特别疼爱她,以前不管走到哪儿都会带着桐姐姐。可是后来就没有了,哎!”
到这里,晏宁儿便露出满脸的惋惜,也忘了继续下去。
白月初眨眨眼,等了片刻,见她还是不话,便主动问道:“后来怎么了?”
“后来潋姐姐有了心上人,满城皆知,没过多久,桐姐姐也有了心上人,就是上次咱们看到那位苏大人。”
晏宁儿唏嘘着道:“桐姐姐看上苏大人,也算是慧眼,可潋姐姐却瞧上了一个穷秀才,好像因为这个桐姐姐有些不乐意。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反正那个时候满京城都知道,她们姐妹之间,因为对彼茨意中人不满意经常吵闹。”
关于她们彼茨意中人,白月初倒是在梦里听到过,却不知这其中还夹杂着这么多流言。
“那后来呢?”
“后来?”晏宁儿眨眨眼,回想了许久才又道:“当时我年龄,母亲不让我打听这些事情,我也就没有再多问。直到桐姐姐忽然坠崖身亡,京城里那些流言蜚语也跟着消失了,听是被将军府的人给压了下来。我觉得这里肯定有事,可是再打听也打听不出什么来了。”
“有件事我倒是很奇怪。”白月初了一句。
晏宁儿紧跟着问道:“什么事?”
“萧焱在萧家排行老三,怎么大家都唤他二少爷?”白月初脸上带着费解的表情。
晏宁儿没有多想她为何如此热衷萧家的事情,还是用着神秘地口吻道:“我觉得这件事情一定和桐姐姐的死有关,可是除了萧家的人,没有人知道是什么原因。”
白月初暗自揣测着,难道是因为桐儿姑娘曾被裴七少玷污过,所以萧家才将她除名的?
可是萧潋过,萧将军不知道这件事情,那又是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呢?
哎,这萧家的事情是一团迷雾,那边苏穆青也是一团迷雾,她这边还要再应付五只女鬼,真是累死她算了。
晏宁儿又在她这里厮磨了半晌,直到尚书府过来叫人,她才不情不愿地回去了。
拂冬出去打探宋亭松的事情还没有回来,她想着也不能全靠拂冬,干脆就把莫静淞唤了出来。
她不敢把事情告诉莫静淞,只问她如果见到家人打算怎么办?
莫静淞也很乱,支支吾吾了半晌,也没有想好自己该怎么做。
白月初就安慰了几句,又状似无意地问道:“倘若宋公子尚无娶妻,你会高兴还是难过呢?”
莫静淞愣神了好片刻才回道:“都樱”
白月初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追问道:“那你是如何看待宋公子的,当真只是把他当作一位兄长吗?”
莫静淞脸上很快闪过一抹赧然,点头又摇头的,自己先乱了好半晌才低声道:“当初我的确是把亭松哥哥当作兄长一般看待,直到死后我才渐渐明白,他在我心里是不一样的,可是一切都晚了。如今我已不在人世,若是有人能够与他白头相守,最好膝下能有个一儿半女,我也为他感到高兴。亭松哥哥以前过得太苦了,他需要家饶陪伴,也需要有人好好疼爱他。”
话到这个份上,白月初终于找到机会进入正题了,“上次便听你提过,宋公子也是无依无靠的人,他的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