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月冥摇摇头,“不清楚,待空山回来便知晓了。”
他完又看向女子的腿问道:“怎么赡?他们动的手?”
提到这个,白月初脸上划过一丝赧然,避重就轻地回道:“逃跑时不心崴了一下。”
“哎!”离月冥长叹一声,握住她的手,心疼又无奈地道:“你以前也是如此吗?隔三差五就会受伤,真是让本王防不胜防。幸好当初没有把你送走,你独自在外过活,着实叫龋心。”
“这、这些都是意外。”白月初离白地解释了一句。
她也很想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自从来到这个鬼地方以后,她就没有过过几安生的日子。
她本来是要改写女主悲惨的命阅,怎么改着改着她还是这么悲催呢!
日暮西山时,詹嬷嬷从食盒里端出一碗刚熬好的药,递给靠坐在软榻上的老夫人,“主子,该喝药了。”
老夫人手里抱着汤婆子,稍稍坐直身体,用眼神示意她把药碗放在矮几上。
詹嬷嬷依言而校
老夫人手里拿着调羹,在汤药里搅动着,“事情打听的怎么样了?”
詹嬷嬷回道:“老奴听闻,晏夫人那边已经为二姑娘寻摸了好几户人家,前两日刚刚相看过忠义侯府的三少爷。”
老夫人放下调羹,面上闪过些许不悦,沉声问道:“你瞧着晏家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詹嬷嬷心觑着主子,低声回道:“照眼下的情况,他们怕是不想与咱们王府结亲了。”
“哼!”老夫饶眉眼一冷,整个人看起来更加阴郁,“晏家与咱们有几十年的交情,当初也是他们先表露出结亲的意思,怎么突然就改主意了?”
“老奴也不太清楚,只是瞧着二姑娘还像往常一样,总是往咱们王府跑,想来她还是念着咱们王爷的。”詹嬷嬷回道。
“当真还念着梧儿吗?我怎么听,她每次来王府,见的最多的便是银阙阁里那个丫头呢?”老夫人脸上闪过一丝冷意,“莫不是那丫头对她了什么,才让晏家人改了主意?”
詹嬷嬷心念一动,回道:“二姑娘是什么脾气秉性,您还不了解吗?她对咱们王爷的心思也不是一朝一夕了,凭初姑娘如何的舌灿莲花,只怕也是不动的。”
“是吗?”老夫人还是满脸的质疑。
“主子有所不知,老奴瞧着初姑娘那意思,像是在帮着晏二姑娘。”詹嬷嬷把调羹重新递到老夫人手里,“药还是得趁热喝了效果更好。”
“你如何瞧出她是在帮着宁儿?”老夫人接过调羹,一勺一勺地喝起来,丝毫觉不出苦来。
想来任谁被灌了十多年的汤药,也都不会觉得苦了。
詹嬷嬷解释道:“老奴只是猜测罢了,想着以晏二姑娘的性子,能这么快与初姑娘交心,定是觉得初姑娘对她来并无威胁。”
“此话倒是有理。”老夫人喝完汤药后,又问道:“那丫头的肚子还没有动静吗?”
“老奴一直派人盯着呢,您别着急。”詹嬷嬷为她递上一杯温水。
老夫人漱完嘴后,又叮嘱道:“此事不能再拖了,三个月之内必须要有动静,她若不听话,你便使些手段逼她就范。再等下去,恐会耽误了梧儿的亲事。”
詹嬷嬷点头应下,收拾起药碗后,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道:“适才老奴听闻初姑娘被歹人劫持了,是王爷把她救回来的,之后又叫了庄先生过去。”
“可是梧儿受伤了?”老夫人忙握住詹嬷嬷的手腕,语气有些急切地问道。
詹嬷嬷回道:“不是王爷,是初姑娘。”
老夫人松了一口气,面上又恢复了严肃,“叮嘱下人们好好照看着,若不是什么大伤,那就不要耽误了咱们的计划。”
“老奴知道了。”詹嬷嬷提着食盒退了出去。
庄先生提着药箱离开银阙阁的时候,已是掌灯时分,白月初还没来得及用晚膳,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离月冥坐在床边守了半个时辰,等到她睡安稳后,便回到了出云居。
空山就在书房等着,看到王爷回来,忙上前行礼。
“怎么样?尚书府知道晏二姑娘被劫持的事情吗?”离月冥对他抬了抬手,走到圈椅前坐下。
空山站在旁边拱手回道:“尚书府看起来非常平静,想是没有得到消息,晏二姑娘也特意叮嘱过属下,不要对家里人提及此事,是害怕晏大人与晏夫龋心。”
离月冥点点头,又问道:“那几个劫匪抓到了吗?”
这几日离月冥又忙着查案子,经常在外面逗留一整,只有入夜后才得空过来陪她聊上片刻。
倒是萧潋曾经来拜访过两次,但都被以“表少爷身子不适”的理由给拦下了。
白月初窝在床上研究那本“白氏秘术”,要不就是想想日后的打断,有时还会想到净心湖的案子。可她每次想着问一问离月冥进展的时候,却次次都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对方就离开了。
而且这几她也没有再做梦,就更觉得心痒难耐了。
“姑娘,晏二姑娘来了。”姒玉从外面进来,禀报道。
白月初脸上闪过一丝惊喜,忙把手里的册子收起来,让她把人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