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初微微一笑,点头道:“多谢萧姑娘,我应该可以了。”
萧潋也笑了笑,把缰绳递过去。
白月初忙伸手接下,谁知不心就碰到了对方的手,本来是不觉得有什么,可萧潋竟突然露出羞涩的表情,快速收回了手,搞得她也跟着紧张起来。
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白月初干咳一声,正要话,旁边忽然冲过来一匹马。
“公子心。”萧潋面色突变,伸手拽上白月初的马缰绳,快速往旁边撤退。
千钧一发之际,那匹冲过来的马直直擦过白月初的腿飞奔而去。
白月初吃痛地闷哼一声,只觉得整条腿都是麻的,她低头看过去,下面的衣服也被剐蹭烂了,隐隐能看到血迹。
萧潋大惊失色地从马上跳下来,看着她腿上被蹭出一条口子,赶紧伸出手:“公子受伤了,需得……”
她这边话未完,刚才那匹马再次朝她们冲过来,坐在马背上的人哈哈笑着,大喊道:“萧潋,叫你平时猖狂,看爷我今个儿怎么收拾你。”
萧潋神色一沉,赶紧拽住缰绳往旁边跑去,与此同时她也翻身跃到马背上,把白月初圈在怀里往马场外跑去。
索性这个马场里并没有几个人,她丢下一锭银子,便带着白月初直直奔出马场。
萧潋抓住机会,便在白月初耳边道歉:“是我连累了公子,那人是冲我来的,没想到竟让公子受了伤,我这就带你去医馆。”
对方的呼吸就在耳边,白月初忍不住抖了一下,赶紧往前面挪去。
“公子莫动,马速……”
白月初心想要完,她就这么轻易地暴露了真身,我不知道对方会不会气的把她丢下去。
“萧潋你个孬种,有本事别跑,再与爷我大战三百回合,我一定让你跪下叫爷爷。”身后再次传来挑衅地叫喊声。
“公……坐好了,后面那人就是个无赖,我们必须要把他甩掉。”
萧潋又在白月初耳边交代一句,随后大喝一声,再次加快马速。
萧潋作为将军府的长女,马术自然出类拔萃。
白月初坐在她身前,听着耳边那猎猎风声,忽然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从马场离开的那晚上。
那晚也是这般刺激,她连路边的东西都看不清楚了。
身后时不时会传来男子的叫嚣声,她们不知道跑了多久,才逐渐把那个声音远远地甩在后面。
萧潋知道她受着伤,一直到入城才敢放慢速度。
“公、姑娘受了伤,咱们是去医馆还是回王府?”萧潋喘着气,似乎是考虑到她的身份多有不便,故而有此一问。
“去医馆吧。”白月初无力地回道。
腿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她因失血过多,脸色变得十分离白。
萧潋也不敢再拖延,忙找了就近的医馆把人扶进去。
半个时辰后,白月初腿上地伤口终于包扎起来。
将军府的马车也跟了过来,姒玉看着主子的腿被包扎起来,顿时心疼地要哭出来了。
“好端端骑个马怎么就受伤了呢,这要是让王爷知道……”
白月初打断她的哭诉,无力地笑着,“姒玉,我没事,一点伤而已,你随大夫去抓药吧。”
萧潋马上道:“还是我来吧,你这伤是因我而起,理当由我……”
“我与萧姑娘有话要,就让姒玉去吧。”白月初对着萧潋微微一笑。
萧潋看懂了她的暗示,便留了下来。
姒玉离开后,这间屋子里就只剩下她们两个人,气氛非常尴尬。
“萧姑娘,关于我的身份,我要向你道歉,是我欺骗了你,真的非常抱歉。”白月初坐起来,向萧潋拱拱手,“姑娘心里若有气,月初任由姑娘打骂,月初只愿此事你知我知知地知,出了这个门姑娘还把我当做表少爷看待,好吗?”
老夫人警告过她不能露馅,如果让对方知道这件事情,还不知道会如何对付她呢。
最好的办法就是求得萧潋的原谅,让她不要暴露了此事。
因为受赡缘故,路上又颠簸了那么久,白月初着实累坏了,没多久便睡着了。
萧潋回到将军府,向门房询问:“二少爷可回来了?”
门房一瞧大姑娘脸上的表情,就知道要坏事,也不敢有所隐瞒,点头如捣蒜地应道:“回、回来了,刚、刚、刚进去没多久。”
萧潋眸色一冷,大步朝里面走去,还未进入内院,就看到了那个吊儿郎当的身影。
“萧焱!”
她突然冷喝一声,在对方还未来得及反应之际,一脚把人踢翻在地。
萧焱顿时惨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