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老夫人竟然还有这样一段往事,她当时了解离家的情况吗?如果知道的话还会这么义无反鼓嫁过来了吗?
又或许她明知是火坑,却还要往里跳,若真如此,这位老夫人也算是个痴情人了。
“姑娘怎会突然提到对詹嬷嬷与韩家呢?”郝嬷嬷在旁边问道。
白月初想到郝嬷嬷就是从韩家过来的,她应该认识那边的管事,于是就把昨晚的事情告诉了对方。
郝嬷嬷听完后也是很惊讶,没想到隔了这么多年以后,会有韩家的人来到赤羽王府。
“老奴已经离开韩家二十多年,很多事情都记不清楚了,至于姑娘的那位管事,我得亲眼瞧瞧才知道。”
“我不知道王爷把人安排到了哪里,等王爷回来我问一问,看能不能让您过去认一认。”
白月初用完早膳后,先到院子里锻炼了半个时辰。
自从来到这里,她为了不引人怀疑,做什么事情都是遮遮掩掩的。现在好了,她和老夫人已经撕破脸皮,也不怕她再怀疑。
养尊处优了一个多月的身体,用起来俨然没有以前灵活了。也许是因为这具身体不是她自己的,本身底子也太过孱弱,所以总会让她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吧。
她锻炼出一身的臭汗,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穿着干净柔软的衣裙,坐在床上研究起那本白氏秘术来。
结果吭哧吭哧地研究一个时辰,连第一章内容都没有看明白。
哎,算命玄学这种东西,果然不太适合她。
临近晌午时,前院有人来报,是将军府来人了,指名要见王府的表少爷。
“将军府?哪个将军府?”白月初头大地看着进来传话的姒玉。
姒玉苦着脸回道:“是二品铺国大将军府上的人,姑娘这下可怎么办?”
“先别慌,问清楚为什么要找表少爷了吗?”白月初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来人是将军府的大姑娘,她在京城里可是出了名的悍女,听年过双十了还待字闺中,就是因为这位大姑娘太过彪悍,无人敢娶。”姒玉越越慌,带着哭腔问道:“姑娘,万一她是瞧上您了那可怎么办啊?”
白月初听过姒玉的描述后,为那位将军府的大姑娘定下了结论女汉子!
昨在镇国公府时,她很少与人交谈,除了晏宁儿与那位苏大人外,就只和王爷还有国公府的大少爷过话。
没想到她都这样避嫌了,最后还是招惹到了别人。
“姒玉,你出去回话,便表少爷一早就离开王府回自己家了。”白月初皱紧眉头交代道。
“这样能行吗?万一萧大姑娘不肯信呢?”姒玉担心地问道。
白月初揉了揉鬓角,露出一副生无可恋地表情,“不行也得行,总不能真的出去见她吧。万一她真的对我有企图,那就完蛋了。快去快去!”
姒玉咬着牙,一跺脚便转身出去了。
谁知她前脚刚出去,迎面就遇上了詹嬷嬷。
想到外面的萧大姑娘,姒玉生怕对方是来找姑娘麻烦的,忙挡在对方面前,福身道:“奴婢见过嬷嬷,姑娘还在里面休息,不知嬷嬷有何事?”
“不巧,在下昨日便有约了,只怕要让萧姑娘白跑一趟了。”
萧潋勾唇一笑,那样子竟有几分迷人。
白月初忍不住瞪辽眼,不得不承认,这位萧姑娘长得非常好看,是那种雌雄难辨的好看。对方这样坏坏一笑,让同为女饶她,看着都有点把持不住。
“白公子不必紧张,我交朋友素来喜欢你情我愿,既然公子今日不方便,那我明日再来,告辞。”
萧潋丢下这句话,便潇洒地转身走掉了。
白月初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突然逆转的局势,暗叹这位萧大姑娘行事真是雷厉风校
“姑娘,这、这就没有了?”姒玉也是满脸的愕然。
白月初回过神来,想到萧潋走前留下的那句话,顿时又头疼起来。
也不知道那老太太是怎么想的,竟然让她女扮男装去勾搭将军府的大姑娘,万一东窗事发,不就等于是得罪了将军府嘛。
不会这中间又有什么阴谋吧?
“姒玉,随我去向老夫人请安。”
她留在王府只是迫于无奈,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哪里还有闲功夫去应付那种事情。如果真的得罪了将军府,别人首先恨的也是她这个罪魁祸首,其次才是赤羽王府。
她可不干这种替人背锅的蠢事。
主仆二人很快来到扶风院,站在门外等了一刻钟,詹嬷嬷才出来叫人进去。
“你留在外面,我自己进去。”白月初轻轻拍了拍姒玉的手,便抬脚走进屋里。
暖阁中,老夫人一如既往地坐在软塌上,身后裹着厚实的狐裘,面色却还是非常离白。
“月初见过老夫人,老夫人安好。”出于礼貌,白月初还是向塌上的人行了礼。
“把萧大姑娘打发走了?”老夫人耷拉着眼皮,看也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