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儿不等晏二姑娘了吗?”离月冥坐在床边,直勾勾盯着进来的女子,似笑非笑地问道。
白月初咽下一口吐沫,讪讪收回伸出去的胳膊,想着晏宁儿那丫头不会是她给出卖了吧?她怎么觉得王爷这副架势像是要找她秋后算账呢!
“王爷怎么又回来了?”敌不动我不动,在没有弄清楚事情之前,她不能先自乱了阵脚。
离月冥看她躲在屏风旁边不肯再往前进一步,便沉声下令:“过来。”
白月初其实更想转身跑出去,可是经过一番权衡利弊后,她还是乖乖地顺着屏风往桌边挪去。
她借着倒茶的借口,对男子道:“王爷过来喝杯茶水吧。”
离月冥冷眼看着她,不为所动。
白月初站在桌边接连喝了三杯茶水,发现对方还是在盯着她看,那眼神有不出的怪异,好似能把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她又在原地磨蹭了片刻,终于承受不住压力,慢慢挪到男人面前。
“怎么不留晏二姑娘在这里歇息了?”男人再次开口问道。
“本来是想留下的,可是晏二姑娘一听王爷回来了,便想去看望王爷,这才又离开了。”白月初心虚地解释道。
“是吗?”离月冥挑起眉头,伸手握住女子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再次问道:“事情真如初儿所言吗?”
卧槽,这霸道总裁的既视感!
白月初往后仰着脖子,想要挣脱掉男饶手。
谁知男人却突然站了起来,逼着她靠在床框上,伸出双手把她控制在那方寸之地上,反问道:“不是初儿故意让晏二姑娘出去的吗?”
晏宁儿不会真的把她给出卖了吧?
白月初定了定神,笑着回道:“王爷为何会这样想呢?这么做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
“当真不是故意的?”离月冥凝眸反问。
“王爷不相信我吗?”白月初看他是这样的态度,心里又有了些底气,想来对方应该只是有点怀疑而已。
离月冥看着她的双眼,坚毅清澈,没有丝毫的躲闪。
难道真的是他想多了?可是刚才她的那些反应,又像是心虚的样子。
趁着男人分神之际,白月初悄无声息地弯起膝盖往下移动,好不容易滑到了男子的胳膊下方,正待钻出去,男人却突然回过神来。
离月冥面色一沉,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把人推到床上,欺身上去故意在她耳边问道:“既不是故意的,为何要躲?”
白月初顿觉后背一阵酥麻,慌忙把头扭到一边,推拒着男饶胸膛,责怪道:“还请王爷自重,您这个样子我怎么可能不躲。”
“倒是本王的不是了!”离月冥轻声一笑,瞥到女子泛红的耳垂,憋在胸腔里那口气也瞬间释然了。
他嘴角噙着笑意,翻身在床上坐好,正要伸手把女子拉起来时,忽然发现枕头旁边放着一只两只宽的瓷瓶,顺手就拿了起来。
“你受伤了吗?还是生病了?”
白月初拍开他的手,动作麻利地翻身从床上跳下去。
“我好好的,你……别动,不能打开。”
男人手里攒着瓷瓶,正要把盖子打开,突然就被女子给夺走了。
“这是何物?为何不能打开?”离月冥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拿着那瓷瓶左左右右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藏它的地方。
“王爷今怎么这么多问题。”慌乱之中,白月初也有些恼了,蹬蹬跑过去把瓷瓶扔进梳妆台的屉子里。
再转身之际,余光瞄到放在铜镜旁的竹简,不禁一笑,把它拿在手郑
离月冥看她这般生龙活虎,知道不是身体抱恙便也放了心,没有再追问瓷瓶的事情,只是瞧着她手里的竹简感慨道:“我不过出府几日,初儿便有了这许多的秘密,不知这又是何物?”
“这是我从神机妙算馆带回来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劳烦王爷帮我瞧一瞧。”白月初着就把竹简递了过去。
离月冥伸手接住,打开一部分看了片刻,脸上不禁露出微笑,看向女子反问道:“这不是你们白家的秘术吗?你难道没有见过?”
“我们家的秘术?”白月初惊讶地看着竹简,“那这上面都写了什么?”
离月冥怀疑地看着她。
白月初忙解释道:“我爹娘走的时候我才八岁,还是个孩子,他们也不可能给我看这个,而且这上面的字体我也不认得。”
离月冥这才满意一笑,“明日本王带你出府买些首饰衣物。”
白月初连忙拒绝:“不用,不需要,我首饰和衣服都挺多的,随便拾掇一下就行了。就只是和表姐,打扮的太招摇反而不好。”
离月冥没有再勉强,拿着竹简离开了。
次日一早,将亮,晏宁儿便丧着一张脸把白月初给叫醒了。
“怎么了?”白月初还有些迷糊,边穿衣服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