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蒙古王爷:咱能不能不要可一个人坑?
太子爷醉醺醺的搂着蒙古王爷的水桶腰张牙舞爪的跳舞,不时来一个转圈圈,可怜蒙古的糙汉王爷被一个疯太子折腾的够呛,顾忌对方的身份还不得不隐忍,真是可怜的一批!
终于太子爷一个大的转圈摔倒在地,连带撞翻了桌子,酒水洒了一身,胤礽视若无睹大声的喊:“来,干杯!”
蒙古王爷头痛的扶额唤来仆人给太子爷换一件干净的外袍,总不能不管他吧,虽然他有这个想法。所以五大三粗的汉子没发现仆人和太子对视后眼里的精光,乖巧的任由老九的暗线退掉杏黄色的太子服饰,翻个身闭目养神,等待接下来的战场,他很想知道究竟是谁陷害他?而皇阿玛又扮演了何种角色。
接下来的一切顺理成章,康熙帝的营帐里传来一声怒吼,接着梁九功奉旨捉拿太子,并且宣召所有的数字们前去御前。醉酒的太子被蒙古亲王强行灌了两碗醒酒汤才摇摇晃晃的被两个太监扶走,梁九功盯着穿着蒙古服饰的太子若有所思,突然太子大叫:“快侍候孤更衣,不可以仪容不整!”
等到穿着杏黄色太子服饰外表干净的太子顺利的被带走时,梁九功张了张嘴,还是没说什么。万岁爷对废太子势在必行,即使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也改变不了什么,而且太子在蒙古亲王帐篷里过夜本就不妥,也许是两人合谋也说不定哈。
只是堂堂储君为啥偷听?就算真的窥视万岁爷的帐篷犯得着自己出马?这些疑问梁九功埋在心底,现在万岁爷要废太子奴才就遵命,他日万岁爷后悔了他再把这些疑点讲清楚。但是咱家估计最坏就是太子爷醉酒在蒙古王爷营帐宿夜且被不少人知道,若是万岁爷因此废太子会被人非议,冤枉太子为父不慈啊!
太子刚进大帐跪好,一个茶碗就重重的砸在额头上,血迹顺着额头蔓延整个脸,虽然有预感但是真正发生的时候他还是痛彻心扉心寒如斯。皇阿玛不相信自己,任由别人算计,自己是一国储君如何会作偷听之举,退一万步来说就是真的偷听了又如何?犯得上这么上纲上线?还是皇阿玛只是顺水推舟而已,胤礽眼中被血染得模糊,余光中看见那个男人满脸的恨意和戒备,突然觉得好笑不已,真正的心灰意冷,重重的把头颅磕在地上不愿再看他凉薄恶毒的嘴脸,记忆里慈爱的皇阿玛化为碎片再也拼凑不起来了。
“太子二哥!”
胤祥不管不顾的跪倒在地,拿出帕子要擦拭他的伤口,胤礽躲闪开继续跪爬在地,事到如今都不重要了,他甚至分不清十三递过来的是帕子还是毒蛇,在这个虚伪的皇家里每个人脸上都戴着面具,他很累了,额头上的血迹蔓延至地砖,他漠然听着皇阿玛叙述自己的种种大错。“结党营私,徇私舞弊,用度超标,不友爱兄弟,甚至在皇阿玛病中神态漠然,最后是偷窥营帐意图对君父不利。”
“哈哈哈…原来如此,枉孤以为自己深处狼窝,没想到最盼着孤毁灭的是皇阿玛,哈哈哈,何必弄这一出大戏,只要您一句话,孤愿意退位让贤的,您却连最后的体面都不留给孤!”胤礽猛然站起来大笑数声,猩红的眼睛,和半边脸的血迹看起来既凄凉又可悲。
可惜盛怒上头的康熙帝察觉不到这些或者说不在乎,他固执的认为胤礽图谋不轨,固执的认为他事败之后概不认罪还给君父泼脏水。康熙帝冷冷的盯着疯狂大笑的太子宛若看一个该死的敌人,终于他吐出最恶毒的语言化作尖刀插入太子的心尖:“今废除胤礽太子之位押往京中。”
“皇阿玛,不可!”
“皇阿玛三思!”
“皇阿玛,二哥无过是误会啊!”
众多的求情者中只有十三是真心的,因为他亲眼看见太子二哥自九哥府邸跑到蒙古亲王那里,他不放心一直在不远处守着,自然看到有奴才拿到太子的衣服出去,一开始他没当回事,哪知道这么一会就有传言:太子爷窥视大帐,意图不轨。
二哥根本没出过蒙古王爷的大帐,他是冤枉的,皇阿玛现在废了太子,他日必然后悔,而且一个在蒙古王爷眼皮子底下肆意冤枉储君的皇帝值得信任吗?
“十三,孤累了!”位于众人中央的太子满眼疲惫的看一眼十三,不希望他在据理力争惹恼了当权者。
“二哥,不是这样的……”十三喃喃自语,不懂二哥为何不辩解,明明他是冤枉的啊!可惜十三的解释被太子的大笑打断,太子不稀罕他的求情哈。
“哈哈哈,儿臣遵旨!”
胤礽大笑着任由两个侍卫押着往外走,额头的血迹滴滴落在地上化作一滩血河,康熙帝视若无睹凤眼里蔓延着冰冷厌恶,数字们心寒惊惧,在这一刻他们清楚的明白了帝王的残酷和冷血,也明白了太子二哥的艰难凄凉,兔死狐悲莫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