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反手更加圈紧他瘦削的腰,好似生怕他逃了。缓缓在他怀中抬起一双泪湿脸颊的星眸。闪烁无惧地盯着他那副狐狸面具下依旧好看得一塌糊涂的阴柔俊颜。
原来,他并非身怀什么“茅山之术”,也并非身患什么不治之症。先前就狐疑不已他所受的伤重何以快速痊愈,如今便很明显地说明他体质实非常人。
他是妖,可那又如何?她对他的喜欢依旧不减反增。
未挣脱她的拥抱,他便从怀中扯出她男装时束发的发带展现在她眼前:“还你。”
她狐疑盯着那条发带,一时实在想不起来何处见过它。
“狐族的血自有治愈能力。你突遇病重三日,已然药石无医。是我将自身狐血混入汤药中予你服下,你方才安然复原如初。之后可还记得,手还被你包扎成粽子。”他说罢,忍不住刮一下她的鼻峰。
她顿悟想起,诧异不已。难怪当初昏迷中,隐约尝到汤药灌入喉间时有种蜜样的甜腻味道。
“害怕吗?”他轻缓掰开她环在自己腰上的手,将发带缠在她握着短剑的一侧手腕归还。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试探她道:“现在逃的话完全来得及。”
即使她当真接二连三得知真相转身离去,他也决意尊重她的选择不做任何挽留。
她倔强扬起泪痕未干的下巴反问他:“我为何要逃?”
“若是我不慎突变为妖魔不受控制,恐会伤及你性命。”他继续对她交代般地道:“这把短剑虽说怕是不能完全杀死我,却能够暂时于你防身拖延一段时间。因此我才.......”
“你说杀,我就会真杀了你吗?”她忽然打断他的话,终于明白他是为她的安危担忧才出此下策。
他该是下了多少勇气才能决心与自己在一起。
“况且你这不是好端端的吗?”她主动再贴近神情逐渐舒展的他一步,锁定飘落在他面具上的樱花片片滑落。语气坚定地道:“我说过,纵使你成妖成魔也休想摆脱我。”
“你是妖又如何?我就是喜欢你......而我也相信你绝对不会伤我。”她每每走近他一步,则带着无谓的决心。
最后他又被她步步逼退到挂满红绸的樱花树下,身后已经无处可退。他神色虽然淡定自若,但却被她所说的话心中犹如惊涛骇浪般地翻涌着。